――休咎相依。
朝帝微微斂目,切磋道,“我這幾日一向在想,阮奕你是個謹慎又聰明的,為何出使這麼謹慎的事,會將夫人帶在身邊?”
趙錦諾隻覺心底都被揪起。
在仲春冰冷砭骨的江水裡,背心又中一箭,開陽生還的概率太小。
再等結婚後,又同阮奕去了南順,確切好久未見王允之。
另有他本身的。
他是不想朝帝再細究下去,會查到明大師和譚悅身上,將他二人,乃至更多人拖下水。
上一世,他與父母,兄長,另有阿玉分彆的時候遠不如眼下早,上一世他與阿玉相守幾年,而這一世,他與她結婚不過半年。
後怕阿玉落到朝帝手上。
如此盤根錯節的乾係,要麼一榮俱榮,要麼一損俱損。
“阿玉……”渾渾噩噩裡,他嗓間降落沙啞,而又壓抑。
朝帝的字字句句,如果針紮在阮奕內心,讓他想起上一世父母和兄長受朝中風波連累,死在放逐途中。
媛姨?
阮奕仰首靠在馬車一側,雙手背綁在身上,轉動不得。
柱子將信遞給她,她伸手接過,掌心都在輕顫,柱子少有見她如此,一臉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