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接待使臣自有禮部的人去籌辦,你都病了好些光陰,出來逛逛,彆整日悶在府裡,都憋壞了。”
李湘禾托著香腮,興味盎然,“單看這幾個婢女已是絕色,想來這轎中女子定然美到極致,必然是進獻給陛下的大戎族貴女。”
可那陛下是如何回事?每次他打量我的眼神,都看得我內心發毛,真怕他下一刻就要命人將我拖出去打死……”
光亮的額頭上排泄了細精密密晶瑩的汗珠。
又推了推桌上另一杯參茶,公然看到少年因為吃驚,標緻的杏眸瞪得溜圓,連連推拒,“不了,不了,實在喝不下了。”
李湘禾掩麵嬌笑,“還是算了,我必定和大啟皇宮犯衝,嘉敏公主和太後看我不紮眼也就罷了,畢竟我搶了嘉敏公主的心上人。
宣和帝感覺風趣,“念之何必如此客氣,戔戔蔘湯罷了,景太醫說你天賦不敷,應當好好補補。”
宣和帝淡淡掃視一眼,“若無事,就退下吧,秦卿留下。”
……
“方明軒死了?其子方遠安失落?”秦念之略略吃驚,倉促瀏覽過將密信傳給其他二人。
秦念之苦著臉,“多謝陛下。”
李湘禾如同被踩著尾巴的小貓,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恨意。
宣和帝透暴露讚成神情。“念之倒是同朕想到一塊去了。”
此話實在傲慢,秦念之微微皺眉。
宣和帝行動微頓,接過火漆密封的信箋,漫不經心的一行掃視疇昔,順手將信箋遞給秦念之。
為首男人騎著一匹紅色寶馬,身姿魁偉,龍眉鳳目,腰間掛著鑲著寶石的圓月彎刀,威風凜冽。
“好,是我錯了,不提,再也不提了。”秦念之從善如流,為她添了一壺清茶。
步隊的中間有一頂薄紗花轎,花轎四周各跟從著兩名異域風情的侍女,露著一截酥腰,行走間風情透露,頓時使得看熱烈的公眾瞪直了眼。
見鮮豔少女驚得神采突變,秦念之有些難堪地摸鼻子,“我就是隨口問問。”
門外的江德福麵色凝重,急倉促地奉上加急密信。
孟堯不屑,“不過是部下敗將,何需這般謹小慎微。”
秦念之也想起這一起走來驚心動魄,幾次死裡逃生,“現在敵暗我明,隻能靜觀其變。對方若想脫手,此次使臣進京受降就是最好的機遇。”
秦念之微微思考,“或許隻是表象,失落的方遠安倒是個衝破口。”
宣和帝輕嘲,“這人間最不缺的就是不測,隻怕是他曉得太多奧妙,被人滅了口。”
李湘禾嬌笑著,“阿念本日如何得空,不消去驅逐使臣嗎。”
秦念之無法道,“當然不是,我隻是感覺陛下此人很不錯,算是可貴的明君,賢明神武,又潔身自好。”
禮部尚書尤仲海:“那方明軒年近古稀,卻身子健旺,幫手過三代君王,在朝中很有聲望。
李湘禾眼底閃過猜疑,“我不信你隻是隨口一問。你但是悔怨了,不肯娶我?”
禮部尚書附和,“許是被人挾持,才下落不明。”
宣和帝麵無波瀾,“已經派監察司去查,很快會有成果。至於受降典禮,統統順從舊例便可,好生安設使臣。”
轉眼便到了使臣進京的日子,秦念之特地包下香玉樓二樓雅間。
自廢太子失落後,便告病不出,前些日子陛下賜他殊榮,許他告老回籍,如何就死了?”
微微暴露著飽滿胸膛,模糊能見到稠密的胸毛,披髮著濃烈的男性氣味。身側伴隨的恰是禮部尚書尤仲海,身後跟從著幾位年青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