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掐著他殷紅的臉頰,“彆睡。”
秦念之麵色酡紅,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東暖閣走去,身後帶路的公公也不知去了那裡。
身子直直往前傾,幾乎一頭栽到床底,趙君玄眼疾手快,半跪在床榻前,孔武有力的臂膀扶住他的肩頭。
倉猝彆過臉去,不敢再看他勾人的模樣,可身子卻格外誠篤,抱著他上了床榻。
宣和帝哪肯這般等閒地放過他,看著床頭案幾上早就籌辦好的瓷瓶,心境起伏不定。
攻城略地,直到少年收回小獸般的哭泣,粉嫩的嘴唇被吻得紅腫殷紅,這才戀戀不捨地抬開端來。
好久,宣和帝微不成查地歎了一口氣,終是捨不得傷害懷中的美女兒。
少年的聲音含混不清,像隻打盹的野貓,“喜好,喜好五哥。”
站在暗處的江德福渾然不知陛下的痛苦糾結。隻是暗自感慨:冇想到秦大人瞧著冷心冰臉的模樣,嘶,喝點酒,竟如此熱忱,陛下都要抵擋不住了。
少年臉頰殷紅,唇色水潤,標緻的杏瞳也有些渙散,身形搖搖欲墜,宣和帝想起徹夜籌辦的東西,喉結高低轉動,眼神更加暗淡。
“好不好?”
宣和帝吞了吞口水,嗓音暗含情慾,“念之,過來。”
可眼下景象讓他產生了深沉思疑和自我嫌棄,莫非為了本身的一己私慾真的要斷送同少年十年的交誼?
宣和帝頭一次生出了深深的有力感,本來過分在乎正視是如許的感受。
秦念之這纔對勁,身子不自發往他身上歪,趙君玄順勢將他摟住,“不過三杯清酒,如何就醉得如此短長,你這酒量更加的差了。”
秦念之搖了點頭,儘力穩住身形,“五哥彆晃了,我有點頭暈。”
明顯氣他先招惹了本身,卻拍拍屁股,輕飄飄地毫不沉淪地抽身拜彆。
宣和帝本想著強取豪奪,徹夜如何也要讓本身如願。
一手支著頭,一手摸著他瑩白粉嫩的臉頰,幽幽歎道,“那你可要記好了,是你主動聘請我的。”
趙君玄貼著他的耳廓,“念之,你喜好五哥嗎?”
喝醉秦念之有些憨傻,傻笑著反覆,“嗯,亂摸。”
看著兩人纏繞在一起的混亂青絲,隻將人摟的更緊。抵著他的頭頂,周身繚繞著冷竹暗香,抱著不屬於他的玉輪,隻但願夜長一些,再長一些……
倒是小秦大人,身子骨這般薄弱,也不知受不受得住,轉頭還是找景太醫多開些強身健體的藥材。
“放心,我已差人將她送回秦府了,你不必擔憂。”
“嗯,好……”少年半夢半醒地迴應著。
“轟~”
像捧手心中裡的蒲公英,不敢放手,怕他隨風飄遠,更不敢緊了,更怕他受傷。
可現在,見他輕柔嫩軟的一團,儘是信賴,仰著腦袋衝著本身傻笑的模樣,憋悶好久的戾氣刹時消逝了。
趙君玄腦筋“嗡”的一聲炸了,這傢夥究竟知不曉得本身在說甚麼,如何能用這麼清純懵懂的模樣說著最動聽心魄的話。
秦念之不耐煩地揮開反叛的手,翻了個身,趙君玄順勢一圈,將他整小我擁入懷中。如許的姿式實在過分密切。
夜涼如水,江德福裹緊身上的外袍,思唯有些發散:陛下現在二十有二,還是後宮虛置,前朝大臣幾次進言,陛下都置之不睬,這可如何是好。
宣和帝被這突如其來的靠近,驚得血氣翻湧,又怕他發覺出非常,慌得如同被調戲的小媳婦,嗓音嘶啞,“彆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