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辭這話何意?
這是第一次。
肖辭頓了頓,聲音如風般輕顫:“好幾年前的了。”
她語氣淡定地回:“那是他自封的。”
顏衿涓滴冇有發覺,胡亂拂了拂被風吹亂的髮絲,替他擦拭的行動專注而當真。
俄然,有甚麼東西從她麵前閃過。
腦海俄然閃過徐小滿提的一番話,小聲喃喃:“仇家還挺多,你的命怕是比我的命還要硬。”
少女彎下腰,擦拭的行動很輕。
他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內心有非常情素在翻滾,直接喊了她名字。
“顏傾。”
顏衿心中一跳。
她往四周掃了幾眼,像是有些羞赧,遁藏似的說:“你等我一下。”
“另有……”
“不是。”肖辭似是想起了甚麼,俄然笑了笑,隻是眼裡卻無半點笑意,“她一點也不英勇,反而動不動就哭。”
他說:“不是說這輩子都不籌算嫁人嗎?阿誰謝年老是如何回事?他不是你心上人?”
冇說話,隻是直勾勾看向他。
院中風清月白,屋裡燈花葳蕤,有枝影落在窗前,一時候誰都冇再開口說話,模糊可見跳動的安寧。
肖辭喊過她顏女人,也喊過她雲雁女人,但從未喊過她顏傾。
待洗濯潔淨,拿起藥瓶,一點一點遲緩又均勻地灑在傷口上。
許是見她久未迴應,肖辭俄然笑了一聲,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她額頭。
“當時我中了毒,難以行走。小女人應當是怕另有殺手,不肯拜彆。”
這讓她俄然生出了幾分赧然,手中行動一頓。
“又見扶不動我,蹲在樹旁哭了好久。厥後也不知從那裡找來了一輛拖車,硬是將我抬上去,送去醫館。”
“你是不是喜好我?”
她抬眸,剛好對上肖辭凝睇的目光。
她從未在他那雙鋒利的黑眸裡,見過如此和順的色彩。
他率先彆開臉,抵唇咳了一聲:“看夠了嗎?”
顏衿腳步後退了一步,拉開了間隔:“如果冇彆的事,我先歸去了。”
但是,卻刺痛她眼球,酸紅翻湧。
一舉一動間帶起淡淡的香味,那是她沐浴過後的味道。
肖辭回過神,唇瓣輕掀:“死了。”
隨後取來包紮用的布帛,伸手繞過他另一側手臂,諳練纏上。
她鬆了一口氣:“大人多慮了,他隻是我的大哥。”
有幾縷髮絲掠過他光裸的肩膀和耳朵,傳來點點癢意,像被羽毛撫過。
顏衿怔怔然摸了摸額頭一閃而過的輕微疼意。
“那傷如何冇措置好?都留疤了。”
這般近的間隔,能夠看清他頎長又稠密的睫毛,就連聲音也是低柔的,聽得人臉紅心跳。
顏衿目光稍怔。
該不會是想起了甚麼?
“我隻是在想你這幾日儘量吃些平淡的,傷口不要碰水。”
“提他們做甚麼?”
“顏傾。”
“哦,如許呀。”肖辭望著她彆在發頂的紅色珠花,通俗眼眸像一汪清冽湖水。
“是個小女人救的我。”肖辭說,“不過才十一二歲的年紀,怎會懂這些。”
“林間陰寒,雨石打滑,也不知她摔了多少次,纔將我帶出去……”
她替他措置傷口的時候,不管是神情,還是行動,安靜得就像盛京的坐館大夫。
“大人傷好後,可得誠懇燒香拜佛了。”
還好,不是那件事。
顏衿一聽,抱著衣裳的手臂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