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一番打單下,扣押的幾個錦衣衛神采較著有些鎮靜。
以是肖辭早就查得一清二楚,操縱納妾一事將計就計,用心放縱他們一行人將此事鬨得人儘皆知,讓他們誤覺得他已經進了騙局,無路可走之時,再一擊反殺。
當他們一行人全守在大門時,國公府裡頭的確如入無人之境,想如何搜就如何搜,想搜那裡就搜那裡。
難怪近幾月,肖辭除了封閉國公府出入口以外,一向按兵不動。
本日過後,主子佈下的半壁江山,怕是要折損一大半了。
畢竟打狗還得看仆人。
“祖訓有雲,朝無正臣,內有奸惡,必訓兵誅之,以清君側之惡。”
一向沉默立在一旁的顏衿聞聲此話,神情微變,恰好肖辭彷彿一個字也冇聽到。
肖承武見對方一臉不為所動,掙紮了好幾下,始終冇擺脫出來,內心更加不快。
何人不知昀親王但是太後的親兒子,就連慶安帝也得給他幾分薄麵,肖批示使如何能與他相提並論?
說著說著,肖承武又猛地扭頭,衝背後扣住他的錦衣衛,咬牙切齒地罵道。
與此同時,肖辭連個眼神也冇往那幾人身上號召,直接冷下聲來叮嚀。
他清楚是鄙人一盤大棋,一盤足以矇蔽他們統統人的大棋。
翟清蘭滿臉驚駭地望著那一隊錦衣衛,手中帕子早被捏得不成樣。
肖辭抬手一揮,不再廢話:“將人帶回詔獄。”
“阿辭,本日是你的大喜日子。”翟清蘭膽怯,乾脆話頭一轉,“大師夥都等著呢,有甚麼事,過了本日再說好嗎?”
再看肖鼎,此時麵色固然黑沉,但並未開口製止,行動間便是默許肖承武這一行動。
與此同時,肖鼎瞳孔發顫。
此話落地,顏衿像是想起了甚麼,目光落在他後背,阿誰凹凸不平,曾經深切骨髓,永久也消不去的傷疤上。
言外之意便是查抄誰都不能查抄一脈相承,榮辱與共的國公府。
“彆覺得你仗著國公府的臉麵,謀了個批示使的職位,就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捉人,我們可不是當日任你宰割的周府。”
他憑甚麼如此放肆?
言儘於此。
這下沸騰的人群垂垂溫馨了下來,你覷覷我,我覷覷你,一時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在場世人齊齊一愣,就連顏衿也不例外。
“翟清蘭借賑災名義大肆斂財,勾搭賊人,奧妙豢養死士,暗害反貪功臣,調撥家奴行刺我夫人,此乃其二。”
“是!”
冇想到揚州一案都疇昔幾年了,肖辭不但冇忘,還一向記取,再加上比來雲雁一事,全數堆在一起,真要完了。
“事到現在,榮國公還揣著明白裝胡塗呢?”肖辭定了定神,“要不是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會有人敢輪番取我性命?”
饒是涼意徹骨的春季,背後也垂垂滲滿盜汗:“你這話甚麼意義?”
她罕見地開了口,腔調不似常日那般無波無瀾,反倒鋒利又淩厲。
“有甚麼話,榮國公還是留到麵聖的時候說。”
憑甚麼不給臉麵他們?
顏衿抬眸,看著麵前負手而立的青年,垂垂想明白了些甚麼。
“以是,你不必在我麵前上演一出虎毒不食子的密意戲碼,畢竟這對我冇用。”
要緝拿的這些人不恰是趙玉燕瘦馬名單上的官員?
不太長久的震驚外,便已規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