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衿先是一懵,隨即反應過來甚麼。
“我隻是在想元寶的形象實在過分壯碩,扮成女子和我走在一起,將我襯得像個未出閣的少女,一點少夫人該有的氣勢都冇有,傳出去怕是會丟你臉麵。”
畢竟昨夜一向著力的人是他。
顏衿想了想,終究讓步似地掐了一下他的腰:“還是按你說的辦,讓元寶跟著就行。”
她擺了擺手,語氣斬釘截鐵的:“冇有。”
顏衿打的是一副為夫君臉麵著想的牌子,成果對方愛理不睬的,還毫不在乎地嗤了一聲:“如果我找了個都雅的婢女……”
他頓了頓,約莫是感覺接下來的話不太好說出口,輕咳一聲後含混地揭過話頭:“我給你上藥。”
“不可,”肖辭一把將她拖到跟前,不容她亂動,“昨夜你抱太緊了,倒頭就睡疇昔,我還冇來得及看你傷口。”
她冇聽錯吧?
她緊了緊他手臂,切近持續道:“像我夫君姿色這般出眾的,婢女必定也不能差,你說是不是?”
讓元寶扮成女人?
昨夜月明風清,本日亦是個常見的大好天。
許是被方纔內心頭的不安刺激到,二話不說就拽著人往配房裡帶。
顏衿極力規複本身安靜的神采,開端胡編亂造,隻不過這一次鬆散了很多,不敢再像昔日一樣五五開。
木門重重掩上,男人一本端莊地盯著她說:“夜深了,夫人該沐浴安息了。”
肖辭用心停頓了一下,引得她不自發朝他看疇昔,隻見他屈指,輕彈了一下她額頭,挑眉問:傾傾,你肯定你還能睡得著?”
厥後,她實在是被折騰得渾身有力,剛捱到床榻,倒頭就睡了疇昔。
金燦燦的陽光斜斜照在書案上的幾枝木芙蓉,和淺粉的、桃紅的、純白的柔瓣吻在一起,朵朵皎若霜雪,豔似菡萏。
顏衿幾乎被本身的口水嗆到,剛昂首,猝不及防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
隻是她等了好一會,始終冇比及對方的迴應。
睡那麼晚,又起那麼早,就算是耕牛,連著兩天兩夜不斷乾活,再好的身子,怕是也受不住。
“固然隻是皮外傷,但也要重視,萬一上藥的劑量輕了或者重了,會嚴峻影響藥效的。”
那聲音可謂是響徹雲霄,連一旁的部下也不成置信地歎道:“元大人這體格還會傳染風寒?”
“你?”她喉頭一哽,“不可!郡主可冇聘請你,你去更加不鐺鐺。”
最後,她還是冇能躲開被他上藥的結局。
“自從你進門後,冇日冇夜都要纏著你,一步也不想分開。”
正想著,門俄然開了,有人走了出去。
“咳———打住!”
“上甚麼藥?”顏衿反應過來後感覺甚是難堪,伸手就要搶,“不消,我本身來就行,你把藥給我。”
與此同時,還在詔獄埋頭清算審判卷宗,尚未可知被安排了甚麼可駭任務的元寶莫名打了個大噴嚏。
她震驚到哪怕扶著腰,也要去捂他的嘴,卻被他反手按在原地,轉動不得。
顏衿抬眸看去,便見肖辭手裡握著一小瓶紅色的東西,徑直朝她走來。
她纔剛鬆了一口氣,冷不防雙腳騰空,再回神,已經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男人聽到這句話,不但冇有放下心來,反而更加擔憂。
她昂首看了眼外邊天氣,僅漏一小條裂縫的紗窗已被日頭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