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話語落地的刹時，四周靜了下來。

趙沅努了努發乾的唇瓣，愣在原地。

“天生……我材……必有效，令媛散……儘還複來。”

和她一樣設法的不止一人，特彆是孟紈和姚姝言，二人以一種萬分驚奇的眼神會商著。

難不成是之前借夏夫人的口，漫衍董嘉柔被逼他殺滿是因為錦衣衛動了私刑，最後夏首輔因治家不力被慶安帝重重罰了一頓板子的事？

另一邊，姚姝言怎會不知趙沅的籌算，但因著終究有機遇嶄露頭角，並未多加思考。

本來隻是女眷間的玩樂，轉眼卻變成“真刀真槍”的參議。

“時候但是早就過了。”

夏思薇撣著衣袖上感染的灰塵，意味深長說：“如果對不上，是不是該願賭伏輸，罰酒一杯？”

“你當夫人是外頭冇上過書院的鄉野丫頭，甚麼都不會嗎？”孟紈捂嘴，勾起一個笑，“這麼點小事還要勞煩你，這不是打本身的臉嗎？”

可她怎會曉得？

她們也聽出了顏衿的話外之音，四下張望了好一會，心中不斷計算，最後默契地挑選作壁上觀。

“千真萬確。她恰好飛了一個散字，並且還……”

提及來，和趙沅熟悉的女眷們定然曉得她的功課和文稿都由旁人代筆，眼下要她在短時候內想出含有散字的古詩詞，談何輕易。

這一回，顏衿連眼皮也不屑於抬，淡淡丟下一句：“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說到這裡，姚姝言俄然頓了頓，僅瞥了眼麵色丟臉至極的趙沅，便將剩下的話全咽回肚子裡。

趙沅深思著並冇和她結下梁子，本日為何三番四次針對她？

“夫人還冇想到嗎？”姚姝言低頭一笑，抬手將鬢間閒逛的步搖插牢，含笑提示，“要不要我幫幫你？”

她畢竟讀過幾年四書五經，豈會聽不懂雲雁的話裡有話。

“以是夫人對的是？”

這一刻，顏衿望向趙沅的目光淡然又冷酷，耳畔刮過的，是她的聲音：“對了，趙蜜斯可彆超時了。”

姚姝言目光微閃。

“我們玩飛花令向來都是偶然候限定的，如果超時又對不上的，就該願賭伏輸，自罰一杯。”

但因著這裡是趙沅的主場，哪怕時候早就疇昔了，她們還是默不出聲。

春季的午後老是沁涼而濃烈，但是現在卻因為氛圍的奧妙，彷彿連拂麵而來的風也變得礙手礙腳。

“如何能夠？”孟紈擰眉，“她當真對出來了？”

說著說著，目光漸漸滑至青衣女子身上，神情有些古怪地問：“夫人想好了嗎？”

想到這裡，趙沅模糊有些羞憤：“我堂堂郡主，自小飽讀詩書，如何能夠連飛花令都對不上？”

“至於下一人選誰……”她將目光緩緩移至顏衿臉上，對勁地一撇嘴角，“方纔夫人說飛花令不過是附庸風雅的玩意，可見您早已學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