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轉脫手中的刀,一下又一下的翻轉,似是要將裡頭的骨肉生生攪碎。
“如此諳練的殺人伎倆,絕非第一次。”
肖辭循聲看去,隻見說話之人恰是董嘉柔。
一旁的錦衣衛倉促忙忙地將人抬了下去,又從監獄裡隨機押了一個榮幸者上來。
哪怕她字字句句不離威脅之意,錦衣衛卻無一人驚駭,還是照做無誤。
他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卻還是咬死不承認:“我冇殺人……大人這是屈打成招……”
不過才短短的半炷香時候,聽得人可謂是汗毛倒豎。
“如果本日我們冇到現場,她不就又得逞了嗎?堂堂盛京,天子腳下,甚麼時候變得如此不堪了!”
朝徐小滿看去,眸中意味較著。
回身接過帕子,慢條斯理地擦動手上的血跡,彷彿在做著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壁火昏黃,刀影晃眼,快得讓人難以看清。
心一下子懸在了刀尖上,有人乃至低聲喃喃:“殺人了,殺人了!”
被抓上來的保護不知是被董嘉柔的威脅嚇到,還是被肖辭此番行動嚇到。
肖辭目光驟寒:“冇殺人?騙誰呢?”
他冷聲叮嚀:“將她的嘴堵上,押出來!”
他盯著麵前猙獰之人,聲音冇有一絲溫度:“以是,背了幾條性命?”
肖辭涓滴冇部下包涵,對著某處,又是一刀。
“翠兒女人因為在花燈會戴了一支與董大蜜斯一模一樣的珠釵,還因為長相出眾受儘喜愛。”
血液緩緩流淌出來……
張小五持續道:“另有望月街賣麪人的攤販阿城。因為捏的麪人分歧董大蜜斯情意而被活活打死在街上,作案東西就是她的鞭子……”
“本日要不是我剛好趕到,那位女人已經死在你手上。”
“都有誰,詳細交代。”肖辭側身叮嚀,“把供詞記錄下來。”
站著的青年眸光頓時一寒:“因何而殺?”
肖辭唇角閃過一絲嘲意,伸手做了個行動的指令,安排了下去。
“至於他的屍首被丟到城外的破廟了,估計早已被野狗吃得乾清乾淨,連根骨頭也不剩……”
徐小滿卻冇發覺,覺得對方是在誇他演得非常到位,持續賣力地演出著。
“哥,你歇會,讓我來。”
瞥了一眼地上後,對著車伕舞了幾下,笑得如春花般明麗。
肖辭麵無神采地看著徐小滿這一係列的自導自演,也懶得開口拆穿。
他憤激地喊了一聲:“哥,毫不能放過她!”
若說方纔徐小滿“張牙舞爪”的玩性將一世人嚇得半死,現在冷無人道的嗓音便是壓垮民氣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