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騙騙彆人就行,甭想騙我。”徐小滿一臉對勁地笑著說,“再說,我倆都熟到能穿一條褲子的程度了,你咋還啥事都瞞著我呢。”
忽而道:“誰說是我要送她的?我這是送你的。”
肖辭並不曉得徐小滿的腦袋裡裝了些甚麼希奇古怪的設法,眉眼不悅地掃了一動手中握著的瓷瓶。
那是他讓徐小滿給那位女人治內傷的藥。
也不曉得想到了甚麼,話鋒一轉,打趣道:“以往鮮少見哥這麼體貼我……”
徐小滿屁顛屁顛地追了上來:“我為甚麼要閉嘴?實話還不準人說了嗎?哥明顯是外冷內熱的人,非得裝……”
如果她們得知有人對肖辭的東西毫不在乎,會不會被氣到跳腳。
對方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停下腳步,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徐小滿調侃:“嘖,還說不擔憂,一句話就把你的內心話套出來……”
此話一落,全部走道靜了靜。
肖辭愣了好一會。
“她不過是一個外村夫,底子不懂盛京權貴的短長,如果曉得了,必定不敢劈麵指證。”
他瞅了徐小滿兩眼,嘲弄道:“你該去寫話本子,保管一炮而紅。”
“哥……你說顏女人會有性命之憂?”徐小滿不成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但是董文旭他如何敢當眾取人道命?他但是官啊!”
實在是令人勾不起一丁點慾望。
取人道命,擺佈不過一句話的事。
徐小滿麵色驚駭,後知後覺地伸手把嘴巴捂得嚴嚴實實。
“哥,我看她是被你這副不苟談笑的模樣嚇到慌不擇言的概率比較大。”徐小滿歎道。
“哥就不能承認一下嗎?每次做了功德總要推辭潔淨,你如許會被人曲解成是冷血無情之人。”
冇想到酷刑下,竟然會牽涉出這麼多樁命案,並且樁樁件件官府都冇有記錄。
想著想著,聲音帶著些許迷惑,又像是震驚:“不過我想,她敢以布衣之身冒死指證的時候,就應當想到會有如許的結果。”
人有分好人和好人。
話音剛落,長腿一邁往門外走去。
肖辭冇理睬他,揉了揉眉心,語氣不耐煩地丟下一句:“閉嘴。”
他拍了拍肖辭的肩膀,提示:“按我說,哥如果實在擔憂顏女人,大可去雲來堆棧提示一下……”
他但是十五歲就插手錦衣衛提拔之人,是真真正正從屍山血海裡走出來的人,是殺伐判定又冷血無情的錦衣衛……
“是我猜錯了嗎?”他摸了摸下巴,一副思考的模樣,“這麼說哥隻是純真想救她?”
貳心虛地撓了撓頭,往懷裡取出了一個東西,直接扔回肖辭手上。
剛說完,手一揚,渙散地將藥瓶拋了歸去。
他壯著膽量調侃:“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女人不肯收哥送的東西,冇想到哥另有明天,真是風水輪番轉呀……”
徐小滿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想了好一會,纔開口。
徐小滿一鼓作氣地走到肖辭跟前,伸手攔住他的來路,邪邪地迴應。
隨背麵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整天絮乾脆叨,冇個端莊樣。真怕有一天你會被人揍一頓,我這是未雨綢繆。”
他瞅了瞅肖辭的麵色,見無較著怒意,又持續摸索:“不對,是體貼彆人……”
除非……
“彆彆彆,我不說了行了吧?你是我哥,可不能將我推入火坑,我現在就靠你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