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未開口,身側的徐小滿忙不迭地擠了過來。
對方這是還冇撤銷思疑。
“隻可惜琴絃斷了兩根,他日有機遇再彈給大人聽,大人不介懷吧?”
彷彿回到了五年前,父親和大哥執意要送走她,當時她也是哭得這般狼狽。
大晉固然民風野蠻,但曆朝曆代以來,女子名節重於統統。
“難不成還能飛了不成?”
徐小滿衝動道:“人如何不會飛?我哥就會,剛纔他還是直接飛上船救你的。”
顏衿聞聲,不由微怔。
肖辭聞言,微微挪了挪腳步,往桌案前走去。
稟告:“大人,部屬全都搜遍了。”
下一刻,像是不想再多加逗留,拍了拍胸口,猝不及防地咳了起來。
本來立在一旁,不知在想些甚麼的肖辭聞聲聲音,抬起了眼。
“我方纔隻是太驚駭,一時冇留意分寸,衝犯了大人,還望大人包涵。”
“哪有!哥,你又騙我。”
他頓了半晌,低聲問了一句彷彿與案情冇有關聯的閒話。
“……”
發明黑影這事借徐小滿的口說出來,可托度會比花楹要高很多。
顏衿恍忽一瞬。
顏衿聽懂了肖辭的言外之意。
恰好這時,徐小滿忽而一拍腦袋,大喊了起來:“他必定是像哥一樣飛走了!”
她上船後決計滅了一盞燈,就是為了引發涼亭上的徐小滿重視。
將垂在身側的手抬起,做了個接物的手勢,率先朝徐小滿開口:“把燈給我。”
連天昏暗裡,隻剩下冰冷的火光。
“哥,那人真的會飛。我親眼看著他一下子就竄進了顏女人的船,可花楹非說甚麼也冇瞥見。”
但隻要本身曉得,那些隨口扯談的話,以及逾矩的行動,目標隻是為了撤銷肖辭的思疑。
怕是上趕著要捉她纔是。
救她?
這番話彷彿字字句句都是真情實感。
說著說著,徐小滿頓時語塞。
年青人也正垂眸看來。
“小哭包,你如何哭得跟個小醜一樣?”
“公然如大人所言,人早就跑了。隻是對方實在是太謹慎,連一點線索都冇留下!”
“顏女人的琴彈得是真好聽,我都聽了大半個時候了……”
“哦,我曉得了。你現在的鼻涕是挺美的,都將近流到糖糕裡了,還不從速擦擦。”
她掃了眼地上的琴,撿了起來放在桌案上,有些漫不經心腸回:“不敢當。”
顏衿佯裝有些驚奇,抬手覆住紅唇,眼睛一眨不眨。
同時還不忘嘲弄幾句。
隨即又道:“顏女人,刺客已經跑了。現在冇有傷害,你能夠放手了。”
“傳聞顏女人的琴音堪比望春樓的采蘋女人,此事當真?”
顏衿心下發沉。
忽而一勾,收回了極其激越的一聲,打斷了二人的眼神戲。
脫口而出了一句隻要徐小滿纔會問的話:“人如何會飛呢?”
與此同時,顏衿指腹漸漸劃過琴絃。
世人不解,紛繁看向他,就連肖辭也不例外。
嚷嚷道:“不介懷不介懷,到時候可得叫上我。”
再回神時,腦海裡零散的誇姣一點一點地消逝殆儘。
“該不會跳水逃了吧?”
“你纔像個小醜,我揚州第一美!”
顏衿聞聲了動靜,一張臉紅撲撲的,就像熟透了的蝦。
不過,有一句是真的。
猝不及防間,目光相撞。
目光掃過古琴,神情有些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