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獨一二人能聞聲的聲音,低語:“要想曉得顏伯父一事,後日醜時來這裡。”
話落,抬眸掃了眼越走越遠的淡青色身影。
目光不善地打量著顏衿。
默了默,將目光收回,催促:“彆看了,走吧!”
便見傘下立了個身穿淺藍色華服的公子。
但是那晚,她數了大半夜了,還是一點睡意都無。
顏衿想了想,又壓著聲音,小聲道:“對了,我給她的藥方能治她的毒,記得提示她定時服藥。”
無聲地說:“去將那兩人殺了。”
許是見身側人一點反應都冇,裴景言狠心道:“阿衿,你的家人早死了,你現在能信的人隻要我。”
“彆怪我冇提示大人。”
本來站在涼亭避雨的花楹見顏衿安然分開,小跑了過來。
顏衿“嗯”了一聲,冇再說話。
“公子認錯人了。”顏衿說。
她下認識往懷裡摸本身的帕子,才俄然想到已被她丟在船上。
再以後,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救了上來。
顏衿探頭看去,便見有人投江了。
從一個籍籍知名的少女一躍成為了盛京最負才名的琴女。
花楹見狀,將傘丟了歸去,倉促追了上去。
“冇事,隻是船裡有些悶,頭昏昏沉沉的。”顏衿不欲多說,擦了擦臉上的雨珠,轉了話題。
側頭便聞聲花楹喃喃道:“女人,你說宋女人那麼好,也不知獲咎了誰,竟然落得這麼個慘痛的了局。”
裴景言。
宋女人就是徹夜在船上操琴之人,宋耘貞。
“我已經給秦娘子去信,到時候她會策應。”
顏衿冷不防心頭一跳,昂首看去。
因姿色出眾,才貌雙全,五年前被望春樓的幕後店主相中。
“女人的神采不太好,是不是出甚麼事了?”花楹嚴峻地問。
顏衿冇理睬,點了點頭,直接拉著花楹分開。
在顛末顏衿身邊時,決計停了一瞬。
“走吧。”這話是對花楹說的。
那人冷覷了他一眼:“你最好記著現在是甚麼環境,不然……”
“我有分寸!”裴景言不耐煩地喝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隨後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攔停了顏衿的腳步。
隨後扯大聲音提示:“大人,時候很晚了,彆忘了你今晚是要……”
“今晚董大人那邊出了些不測,大人冇題目還好,如果有題目……”
熟諳的聲聲響起,裴景言心底翻起了驚濤駭浪,目光一瞬不瞬地舒展著麵前少女。
花楹惶然,低頭看了眼手中多出的傘,努了努嘴。
見顏衿一副不理睬他的模樣,想了想,直接把傘收了起來,塞到花楹手中。
宋耘貞,揚州人士。
“這傘送你了。”
早在肖辭登船之前,她就已經從另一側分開。
斜飛的雨水打在脖頸的傷口上,有些刺痛。
二人用衣袖擋著雨,腳步有些倉猝。
那人說:“阿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