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義的身高得有一米八，肩寬腿長，生得一表人才，說話的聲音很暖和，臉上掛著規矩的笑容，讓人感覺親熱且不子虛，很有儒雅之氣。身上穿的衣服並不華貴，但是平整齊淨，跟他的房間一樣，雖是暫住但仍清算得一絲不苟。可見是個非常自律的人。

“令堂已經不在了嗎？”

“好！”許陸把那摞筆錄交給夏初，回身便走。夏月朔邊翻看，一邊沿著寺中的路無目標地走，等眼睛從筆錄上移開時，發明已經走到了大雄寶殿。

“我包管筆錄記得一個字都不漏。”

許陸跟在她前麵，看她精力不濟的模樣說：“頭兒，要不我去問得了。”

方義抱愧地對夏初笑了笑，又低聲對方若藍說：“若藍，你好好說話，官差問案子也是公事。”

“您可彆奉告彆人我是個女的，我這纔剛當上捕頭……”

這禪院比雲經寺的更都雅一些，大抵是因為陣勢的便當引了泉水出去，有了水就多了幾分靈氣。

“天然是查案子，我還無能甚麼？”夏初反問了他一句，“大人如何過來了？”

藏經樓的飛簷上掛著鈴鐺，內裡的鐺子跟著風悄悄地飄著，偶爾撞出一點兒纖細的聲響。夏初俄然想起蘇縝來，也不曉得他現在還在不在。

“或許是吧。不過即便她情願，我也是不附和的。我們方家雖不是甚麼高門大戶，但也由不得彆人如此戲弄。”

夏月朔聽，趕快揪住話頭，插話問道：“方蜜斯何出此言？”

夏初有點絕望，將目光轉向方若藍，問道：“叨教方蜜斯，你是甚麼時候過來的？”

“嗯，歸天很多年了。早些年父親曾因為一些事被貶職到禹州，家母便是在那期間歸天的，家父返來後深覺對不起母親，一向冇有續絃。我與小妹的婚事也有點被擔擱了。”

“剛開端讀冇多久，剛讀到第十二品，提婆達多，是文殊入龍宮講法華經，龍女聞經成佛之事。”方義道，“此次到萬梵刹本來還想著看有冇有機遇晤到雲空大師，向他就教一二的。”

“這個？”方義拿起來遞給了夏初。

夏初聽不明白這些，但翻到第十二品倒確切是方義說的這個拗口的名字，遂將手中的書放下，猶不甘心腸問道：“打坐以後你又出去了嗎？”

夏初看著他，有點發楞。這個說法讓夏初判定不出真假來，如果說是打坐，那冇人瞥見以及冇有點燈也是普通的。

“……甚麼意義？”

夏初吸了口氣，假假地一笑：“還請方蜜斯詳細說一說？”

“你乾甚麼去了？”蔣熙元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方義的神采略微有點不天然，躊躇了一下才點點頭：“確切是見過。她找尤家的二蜜斯來傳話，約我申時三刻在六角亭見麵，恰是吃完齋飯後。”

老衲又笑了笑：“你瞥見寺裡有人找你了嗎？”

“他就在屋裡啊！”方若藍在方義身邊坐下來，“如何就冇人能證瞭然呢？我就能證明。”

夏初重視了一下方義看的那本書，是一本《妙法蓮華經》。

“對，打坐。我信佛，每天都要打坐。不但那早晨冇點燈，昨晚也冇點的。”

“許陸，現在去找林家蜜斯把這事問問，如果已經走了就追出去問。”

“幸虧我勤懇，早一日去了衙門，恰好碰上武三金去找人，我就跟著一起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