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滿見廳內遍尋不著郭嘉,便猜他定是到後園去了,也就出去尋覓。公然在後院梨花樹下,就見郭嘉手裡拿著酒壺坐在花圃魚池邊,正對月獨酌。隻是她纔看了一眼這景象,竟覺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本日為伯達籌辦婚事,眾將同樂。”孟小滿被這話中表示鬨得頓時一僵,但本日兩人都喝了很多酒,她就唯恐此次本身又胡思亂想會錯了意,勉強笑著指著堂中熱烈打趣道:“不知奉孝可也想立室立業?或者也可娶個曹家女人,也好叫吾多收一次禮金。”
這場婚宴直鬨到月上中天,賀客、親朋們才各自告彆拜彆,曹、任兩家也纔算是重又規複了平常的安好。
“阿嚏!”許是被孟小滿等人群情的原因,現在的陳登坐在馬車裡,冷不丁打了個噴嚏。他自馬車中探出頭去,張望著遠處被補葺一新的昌邑城,忍不住長歎了一聲,搖了點頭。
“事雖可行,但陶謙此人卻不成堅信,主公不成等閒應允,以免被徐州看輕。”程立想了想,道:“此人先依公孫瓚、袁術,現在見袁術為我軍所敗,又來結好,實是……”他說到這裡,輕嗤了一聲,明顯對陶謙所作所為非常不齒。
陶謙本與當世名將朱儁(音俊)有些友情,一心但願能結合各地諸侯共舉朱儁為太師,傳檄文於天下,調集群雄前去長安驅逐天子,同時也能叫朱儁為徐州樊籬,令人不敢窺測。誰知朱儁憂心天子安危,反而前赴長安任官,籌算乘機撤除李傕、郭汜等人,叫陶謙的希冀又落了空。冇何如,陶謙隻好與袁術、公孫瓚結為聯盟,以圖自保。
袁紹這邊君臣暗中商討得熱烈,孟小滿此時卻還渾然不知。若她曉得,恐怕要痛罵袁紹君臣想得簡樸,把她的日子想得也過分清閒了些。
孟小滿今晚喝了酒,又因為郭嘉說的那些話,不免勾起了心中愁思,表情降落。本來自卞纖兒得知本相以後,孟小滿大多住在她的院子裡好避開丁佩。可本日孟小滿卻偶然和卞纖兒相處,就單獨往書房去了。
“今有徐州牧陶謙來信,欲與吾結為膀臂之盟,吾故意應允,諸位覺得如何?”孟小滿接了手劄,自不免與麾下一乾謀士商討一番。
“卑職必然前去叨擾,州牧大人亦令吾帶來厚禮,還望曹公笑納。”陳登手裡捏著這張請柬,內心暗歎了一聲短長。看這郭奉孝笑模笑樣,提及話來卻滴水不漏。他故意想提起初見曹操為陶謙說話,也好早點令徐州放心,哪曉得倒被郭嘉全都擋了返來。本身向來自大聰慧機靈,現在倒是碰到了敵手,可觀點纜之前父親所說一點不差,這曹操部下真有能人,且不說立名天下的荀文若、程仲德,就是這年青輕的郭奉孝也這般不得了。
剋日曹軍連戰連捷,威名日赫,人稱曹操用兵詭詐,而張楊又深知曹營中有趙雲這等勇力無雙的虎將,一向對曹軍心存顧忌,唯恐曹操現在失勢,會為當日他圍攻曹營之事抨擊。
新婚佳耦施禮畢,便到了喜宴開席之時。女眷們到後堂飲宴,前廳便隻剩男人們觥籌交叉。時人講究君子六藝,就是文臣也能舞上幾個劍招,拉弓射上幾箭,不時就有人舞劍、賦詩、做歌掃興,好不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