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不必客氣,某與子龍義氣相投,戔戔小事,不敷掛齒。”對孟小滿的客氣,臧霸並不非常承情,反有些冷硬道:“至於此番是何人設想埋伏,何人慾取曹公性命,也請曹公莫來問某,某雖為了同子龍的義氣放你們拜彆,卻也不好做個背信棄義之人。”
本來趙雲進了開陽城,本籌算到集市上買好一應必須之物便儘快出城,誰知剛好碰到城中那些出城追拿曹操的徐州兵。
臧霸這才翻身上馬,隨趙雲一同走到孟小滿麵前見禮。
雖說臧霸態度倨傲,但愈是如此,反叫孟小滿不覺此人會設下甚麼詭計圈套。何況臧霸的那番話,也叫孟小滿對這回遇襲之事沉著下來:“何況宣高若非重義之人,又焉得子龍信賴?吾怎得信不過你二人?此番多謝宣高義助,若吾得脫此難,異日自當酬謝。”
孟小滿並不思疑趙雲忠心,但對與趙雲同業之人卻甚為獵奇。趙雲一貫謹慎,眼下處境又格外傷害,此人既能在此時得了趙雲的信賴,被引來與本身相見,想必有其不凡之處,恐怕也非止師門舊誼這般簡樸。
剛好臧霸今後顛末,他本是不喜同僚這等當街打劫的手腕,成心脫手禁止,哪知竟從趙雲抵擋對付的槍法當中看出了趙雲師門家數,不由得技癢,親身提槍催馬,與趙雲當街大戰起來。
“你是說阿誰被招降的黃巾餘黨張闓?”孟小滿恍然,隨即嗤道。“這陶謙管不了張闓殺人,又如何管得住臧霸等人暗中被人拉攏前來害我!隻不曉得,這幕後主使之人究竟是誰……”
“取道西南,就先得穿過徐州再繞豫州,陶謙、袁術都是主公的仇家,這豈不是更加冒險?”典韋質疑道。“莫非你設了圈套,欺詐我等不成!”
趙雲和典韋純是一派美意,可孟小滿內心卻悄悄叫苦,郭嘉是久病不愈,可她那裡是生了沉痾——前些日子她浸水受寒,此次信期將至,不免就覺腹痛難當,這如果被大夫診脈,女扮男裝之事定要露了馬腳。孟小滿固然扮作男人習覺得常,可此事乾係女兒傢俬事,就是靠近如典韋,她也不好明說。
見了孟小滿這般落魄模樣,臧霸內心就有幾分不屑。何況他本就是個心高氣傲之人,內心一有這般動機,言行之間就不自發的倨傲起來,更帶出了一絲輕視之意。
“有俺老典在此,誰敢動主公一根頭髮?!”典韋被臧霸這話氣得瞪圓了虎目,若非孟小滿及時以目表示,非得大聲嚷嚷出來不成。
臧霸早已聽聞曹操安定百萬青州黃巾、大敗袁術的事情,又聽趙雲言辭間對主公斷念塌地,對曹操本有些敬慕,故而此次著力互助,實在內心也是想著如果今後徐州不靖,本身也可多個去處。
典韋聞言無法,隻得暫將雙戟提在手中,讓開門路。
郭嘉本就病得重,現在也不開口插話,隻半眯著眼睛,靠在一旁樹下假寐。孟小滿卻冇他這般好命,就覺渾身不適,卻仍得強打著精力,迎上去先對趙雲道:“子龍一去好久,叫人擔憂,幸虧現在安然返來。”
“此人暗害主公,嫁禍徐州,必有絕大圖謀。”郭嘉微微一笑,道:“若主公能安然返回兗州,此事或許不是好事也未可知呢!”
及時製止了典韋的大嗓門,孟小滿反而當機立斷道:“就依宣高所言,我們往西南繞路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