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自中閏年間跟隨鮑將軍起,便與黃巾交兵。除了黃巾幾大已故渠帥,餘下黃巾大多不知兵法,更不懂何謂軍紀嚴明。若正麵相遇,他們的戰術,不過簇擁而上,趁機逃竄者亦為數很多。”於禁解釋道,“今次鮑將軍與我等遭受的這股黃巾,雖也亂無章法,但士氣昂揚、悍不畏死,恰是當初攻擊濟北的青州黃巾軍的模樣。並且,他們固然亂無章法,卻仍可看出似是從兩側山坳中不竭湧出,似是本就屯兵此處。若非事前埋伏,黃巾兵定無此陣型。”
“如此說來,我倒要謝你這般為我著想不成?”孟小滿早曉得郭嘉必然能為他的做法找出一番似是而非卻又叫人無從辯駁的事理來,不由冷冷的諷刺了一句。
一向以來,孟小滿始終對郭嘉心存顧慮。但本日與郭嘉交心暢談一番以後,終究放下心中疑慮,二人不自發的比之前又靠近很多。
“……恰是典軍中郎將王楷。”趙雲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他拉攏了兩個故鄉就在壽張的兗州兵,令他們刺探軍情時對付了事一番。除了本日這個標兵,另有一人也被他拉攏,見事情敗露,主動站出來認罪,這才供出王楷的姓名來。”
她沉吟好久,方自嘲道:“想不到我自誇怕死,可今時本日,竟反倒把保命的事情丟在腦後去了。不錯,我向無雄圖弘願,最後所謀也不過保命二字罷了。隻是既然現在帳下有將,麾下有兵,保我一人之命未免大材小用。本日我所謀者,不止我一人道命,還須得連這兗州百姓之命也一起保住,決不能叫那些與黃巾勾搭的小人得逞。”
“是!”孟小滿乾脆判定,看得郭嘉抿嘴一笑,領命去了。
郭嘉彷彿隻是信口一提,可一下子被戳中芥蒂的孟小滿卻不會真當郭嘉這句話是偶然提到,忍不住詰問道。“你是說……”
這番話,郭嘉是早想說了。隻是孟小滿一起走得固然磕磕絆絆,倒也平坦順利,一時候找不到合適機遇。
趙雲長歎一聲:“雲已經鞠問清楚,此人是收了十貫錢,在刺探軍情時草率對付,纔不察黃巾有埋伏。”
“那我軍下一步……主公是否感覺,嘉所作所為,竟連主公也矇在鼓裏,未免過分猖獗?”郭嘉多麼聰明,察言觀色,早就把孟小滿內心的不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本來就有一肚子話想趁機說出來,此時見孟小滿偶然閒事,恰好轉了話題,趁機挑明。
提及來,孟小滿當初所作所為,也算是和郭嘉現在一樣,是把本身的主公蒙在了鼓裡。不過,郭嘉過後還算是把話全都說清講明,而孟小滿但是永久也冇有坦白的機遇了。如許一比之下,孟小滿彷彿也冇了態度再去責備郭嘉了。
“不錯,吾亦覺此事蹊蹺,恐怕軍中有人與黃巾勾搭。毛暉毫不成信,我軍已不成再等他出兵。”孟小滿又看向趙雲:“阿誰密查諜報的標兵呢?”
“有理,此次當真有理!”孟小滿看著郭嘉,俄然邊笑邊站起家來,誠懇誠意朝郭嘉深深一揖。“吾此次真要多謝奉孝了。”
“既然王楷與黃巾有勾搭,樊縣方向必有防備,奇襲已然無益。”孟小滿看了一眼帳中世人,道:“我欲率兵先取濟北,諸位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