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帶領殘部倉惶逃往豫州,和袁術所部彙合以後痛訴了一番委曲。袁術公然以此來由出兵攻打兗州,又聯絡了位於兗州東麵的徐州牧陶謙,籌辦兩麵夾攻曹軍。
“嘉隻要一事尚覺有些不明。”郭嘉摸著下巴道,“若以嘉觀之,這袁術脾氣放肆,也不像是能想出以金尚為餌,藉口出兵之人。此事說來有些古怪,嘉總覺有人另有運營,卻不知是不是嘉多心了……”
隻不過,雖說袁術號稱二十萬雄師,孟小滿倒也不覺錯愕。自從她領兵以來,幾近冇有幾場仗是在人數上占了上風,以少勝多也勝得習覺得常。隻是此次,有一件事卻叫她心中非常不快。
見被程立戳穿,孟小滿也不辯駁,站起家,走下正中長官,隻鄙人麵的坐席隨便坐下,又拍拍身邊,表示程立坐下說。程立見孟小滿如此,也不客氣拘束,就在孟小滿下首跪坐下來,道:“以主公謹慎,若不是早已心中稀有,如何肯叫何粂在人前猖獗胡言?吾妄加推斷,還望主公莫怪。隻好笑兗州眾官多癡頑之輩,未解深意,故吾願試為公謀之。”
殊不知,這樁婚事已經說定好久。這兩年間任峻總不見“曹操”再提,固然大要一向不說,內心不時也感覺忐忑:跟著時候流逝,曹家的職位是水漲船高,雖說任峻對本身的才調很有信心,但目睹著有才之士一個個競相來投,難保曹操今後不會出爾反爾。冇何如,任峻隻好常常與曹家書信來往,覷著曹操該是因忙於安身而偶然他事,這才稍稍放心。
孟小滿也覺郭嘉所言有理,看那袁術,實在不像是如此心機深沉之人。但此事冇頭冇尾,也無從測度,隻得道:“吾等行事謹慎謹慎便是,奉孝身為謀士,多心又有何妨。吾現在又多了仲德這般智者互助,想必不會出甚麼忽略。”
“主公切不成藐視袁公路!”程立擺了擺手。“袁術固然驕豪,但也並非蠢鈍之徒。隻看他此次金尚之事,就知此人也非毫無策畫之輩。何粂大鬨兗州,金尚隨後前來,主公天然不肯將刺史之位相讓。如果不讓,便給了袁公路話柄,叫他有了出兵攻打兗州的藉口。”
孟小滿再度率兵班師而歸,兗州百姓們本覺得又是一場兵禍,誰知竟這麼快就偃旗息鼓,個個喜出望外,簞食壺漿的前來犒軍。兗州官員也還是前來驅逐,心中劈麵前這曹操畏敬更甚。
孟小滿笑著點了點頭。她到現在方得以在內心悄悄將程立此人揣摩一番,又把他同本身的三位智囊比較了一番。本日的景象,郭嘉如果猜到她的籌算,巴不得拿出來好好戲弄本身一番。荀彧夙來言辭委宛,就看破了事情委曲,也不會如此直接戳民氣機。陳宮性急爽快,毫不會把話留到現在再說。這程立的為人卻與他們三個分歧,他不比郭嘉放浪形骸而勝在油滑,不比荀彧剛正君子而勝在直白,但卻又比這三個都多了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那李傕、郭汜俱是短視怯懦,欺軟怕硬之徒,現在乍握朝政大權,並無方寸。此事事關袁紹本身安危,若金尚之事為袁術安排,那袁紹亦能為主公謀得此職,主公不必擔憂。”程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