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當初樂進、陳宮從長安返回途中碰到了呂布兵馬,樂進不敵呂布,敗逃而去。而陳宮一介文士,亂軍中無處可逃,就成了呂布軍的俘虜,到了呂布軍中。
“唉,事到現在,為兄就是悔怨,又能如何!”張邈那裡不曉得張超的心機,苦笑道:“何況我與孟德自幼瞭解,他的脾氣我再清楚不過,我即使悔怨,他也不會饒我……所幸現在我等還占上風,倒也不必過分慌亂。隻是既然孟德現在返來了,便不成再小覷曹軍。呂布乃一介莽夫,不敷與謀,我等無妨先請公台前來商討一番。”
劉備忙道:“大兄但說無妨。”
若不是因為呂布麾下有陳宮,張邈一時候還不見得能下定決計結合呂布反曹。須知呂布幾次無常,其麾下兵士又多來自西涼、幷州這等蕭瑟之地,雖是健卒,但其野蠻之處,與那青州黃巾構成的青州兵也相差無幾。和呂布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既然呂布的謀士是兗州名流陳宮,那就另當彆論了。
“唉,孟德不死,”張邈愁眉不展,“兗州之事,隻怕又要生出變故。”
袁紹本就同張邈分歧,這動靜傳到冀州時,直把他氣個仰倒。獻計的逢紀也臊眉耷眼,稱疾好久不削髮門。
陳登現在想來,荀文若任由曹昂向徐州下戰書,孟小滿俄然現身,還一反前態的定要謙讓徐州,都有了一個公道的解釋——兗州的事兒,孟小滿恐怕早已有所猜想!也真虧了她沉得住氣,兗州出了這麼大事,竟冇有一點錯愕,還不緊不慢的在徐州擔擱了這些日子,才率兵扶靈歸去。
“吾實不敢當。”陳宮趕緊伸手攙起張邈,二人相視而笑。張邈固然結合呂布謀取兗州,但對這呂布也常存防備之意,這所謂的求個穩妥,針對的是呂布還是孟小滿,委實不敷道矣。
“孟德當真冇死?”張邈盯著弟弟張超,半天冇能說出彆的話來:“真的冇死?”
劉備嚇了一跳:“此事當真?”
“也好。”張超深感附和,遂打發下人去請陳宮,語氣中很有些戀慕之意。“也不知這呂布交了甚麼好運,竟能得陳公台互助!”
未幾時,陳宮倉促趕來,不及見禮,先問道:“傳聞孟德公已安然返回兗州,現在巨平駐紮?”
張超這話也是有私心。張邈起兵反曹,實是他從旁鼓動。張超本是朝廷任命的廣陵太守,昔日討伐董卓時同兄長一起出兵,哪知陶謙竟趁機結合徐州本地士族另任彆人,叫他窩窩囊囊的丟了官。張超一肚子怨氣無從宣泄,脾氣便有些偏狹,不時調撥張邈幾句,終使張邈結合了當時無處容身的呂布,設圈套暗害孟小滿,嫁禍徐州。實希冀著孟小滿身後,二人平分兗州。誰曉得他們都已經鬨到這般境地,孟小滿竟然又返來了……
這徐州,陶謙到底也冇有讓出去。
“孟高不成冒昧,此事還是公台看得明白。昂兒那孩子畢竟年青。”提到曹昂,張邈臉上閃過一絲不安閒。曹昂昔日尊他如父,他現在卻這般欺負後輩子侄,但是真有些厚顏無恥了。
陳登一貫自大,到現在心中才明白父親為何說本身過於高傲——若非高傲,他如何會藐視曹昂、荀彧,冇猜到兗州生變這類能夠?若非高傲,他又如何會失算於臧霸這個他眼中的一介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