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寧手上握著那塊禦賜的玉牌，哭得不能自已，每聽清揚說一句就不斷地點頭。

“宦海上爾虞我詐，還都是人精，我們兩個冇乾係、冇背景，偏還出風頭，天然成了打壓的首要工具，不過這些跟我們之前遊學時受的苦比，也就不算甚麼了，厥後，我們結識了大皇子兩兄弟，大皇子對大哥的才學極其賞識，怕他的才氣被藏匿，對我們多有庇護，我們倆的官途自此平坦了很多，大哥開端一起升官，我因更愛山川，就順勢辭了官。”

“大哥長得比我更高大俊美，才調比我更勝幾分，年青氣盛時，心性有幾分背叛，隻感覺本身被大哥襯得一無是處，恰好他還很疼我，出了名的寵嬖弟弟，讓我那點小愁悶都找不到人傾訴。”

清揚熟悉的道友多，朋友更多，每日都要寫好幾封信，積著還冇送出的信就裝了滿滿一大匣子。這些信都是由雲寧眷抄的，措詞用句透著輕鬆之感，內容也充滿了對收信人的衷心祝賀。

雲寧側過甚，用衣袖將落下的兩行淚拭乾。

“以大哥的才氣，有大皇子攙扶，加上在文人中的名譽，很快就混得如魚得水，最後位列三公，從先帝期間到現在，再冇有比他更年青有為的了。”

清揚收起，眼神龐大地看著她：“顧仙姑真是名不虛傳，陳濱一向在邊上都冇有發明，你卻能看出來。”

雲寧遞給清揚一個小瓷瓶，先容：“這是我配的止痛藥丸，你那裡不舒暢就吃一顆，不要忍著，也不消躲著我。”

“顧家就剩你和陳濱，他年事也不小了，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四海流落，居無定所，連妻兒都冇有，你必然要好好孝敬他，給他養老送終。”

雲寧的心卻從未輕鬆過，一天比一天沉重，清揚的病情惡化得比她設想中更快，幾項醫治齊下，也冇能拖慢一點。

“這天南海北的都說過了，就差我們顧家的事從未跟你說清楚過，現在也是時候了。”

“你明天倒是對上我了，謹慎我把你小時候的丟人事兒都奉告雲寧，也讓你羞一羞。”

清揚想到甚麼就提及甚麼，陸連續續地說了快一兩個時候，最後掩麵痛哭，雲寧和陳濱隻得壓抑著感情，溫聲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