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卻不怠慢了兄長?”
轉眼間,廝殺五十餘合,肖敏節節敗退,吳常卻有戲謔之意。
“吳常兄,我們也算老瞭解了,有些事,我勸你不要插手。”肖敏道。
藍瑛在旁道:“情勢如此,我等卻也有力擺佈,將軍既有擺設,我等自當依令行事。”
吳常道:“既知道理,當有憬悟,趁我情意未改,莫再於此膠葛。”
吳常笑道:“多年未見,肖妹長了脾氣,想必也長了些本領。”
“如果錢的題目,我想應當另有籌議的餘地。”
吳常詫道:“何故見得?”
“肖妹所言非虛,君之武功遠遜於床功,”吳常笑道,“且在陪我風騷一夜,便留肖妹一條活路,不知意下如何?”
肖敏視之,來人恰是章繼孝,本待丁寧幾句,不想剛要開口,又覺暈眩,幾乎栽倒。章繼孝命石勇上前扶住肖敏,拱手見禮曰:“將軍且先安息,其間交部屬摒擋。”
肖敏道:“紅羅帳中,半晌便有勝負,若在疆場,恐須多戰幾合。”
“可貴吳兄不忘舊情,然何謂例外?還望吳兄明示。”肖敏道。
吳常笑道:“敢以關張自比,委實不自量力。”
“同袍同澤,同生共死,卻當是一句戲言?”肖敏笑道,“是我一時粗心,中了陳思琪的奸計,若再棄同袍手足於不顧,我有何顏麵苟活於世?”肖敏將木盒交予白允,叮嚀道:“倘若利用神器,我最多能支撐二十合,牢記看準機會,莫誤了世人道命。”
石勇將肖敏扶到一旁,白依從卡車中另取一木盒收好長矛。吳常擦去嘴角血跡,與章繼孝道:“好技藝,還未就教貴姓大名。”
“既然說是老瞭解,你也該曉得我的為人,”吳常道,“拿人財帛替人消災,這錢都收了,不想插手也得插手。”
楊紅踟躇道:“如是卻不陷將軍於絕地?”
章繼孝道:“知名之輩,實不敷道。”
說話間,忽聞水聲漸起,低頭一看,沈蓉還是坐在地上,一股熱流自兩腿之間湧出。
話音落地,肖敏一步躍起,轉眼來到吳常身後,一劍刺厥後心,吳常閃身避開,讚一聲道:“肖妹還是這般聰明。”
白允聞言道:“此人很辣非常,將軍不宜涉險。”
肖敏見狀,照著屁股連踢幾腳,“小賤蹄子,不知死還不知羞麼?在這撒甚麼尿?看我歸去不打爛你這張賤尻子。”
章繼孝道:“泥塗曳尾之輩,尚且如此傲慢,章某放膽一言又有何妨?”
情勢大窘,肖敏呼曰:“爾等速去。”白允聞言,與楊紅道:“將軍有言在先,十合不堪,我等當速速拜彆,今已過二十合,恐將軍已有力支撐。”
“肖妹卻要親身出戰?”
“且把你部下這般蝦兵蟹將留下,你自逃回不庭山便是。”
吳常笑道:“不知肖妹技藝比床功如何?”
吳常道:“以你之技藝,何必委身於肖敏之流?”
肖敏道:“這卻不敢當,憑肖某這點斤兩,想跟吳常兄相抗,恐無異於螳臂當車,實屬自不量力。”
肖敏道:“依吳常兄所言,徹夜你我,卻要決出個存亡。”
吳常自懷中另取一柄短刀,舔過刀鋒,切齒道:“蠢賊,你知我乃何人?”肖敏在旁呼曰:“不成粗心,此乃北地頭號刺客。”話音未落,吳常刀鋒已至章繼孝身前,速率之快,乃至世人竟冇瞥見其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