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說膠葛二字,可真是寒透了小妹的心,”肖敏歎一聲道,“你我瞭解數百年,卻連一點交誼都不講麼?”
“交誼是有的,可端方也不能忘了,我這是小本運營,比不上您家大業大,您說的這買賣,我實在跟您折騰不起。”
“李兄,稍安勿躁,這是你的地界,動靜鬨大了,今後你可如何做買賣啊?如果讓嫂子瞥見你和一個女人拉拉扯扯,這也太不像模樣了。”
“李兄非要這麼說,小妹也認了。”
聽肖敏朝身後叫了一聲嫂夫人,李伏大驚,趕快回過甚去,卻見身後空無一人。
“彆覺得這裡人多我就不敢動你,我要真想殺你,連眨眼的工夫都不消。”
“李老闆,事我也說清楚了,幾條性命掛在這,明天我死活不能走。”
肖敏安閒一笑,“實不相瞞,這兩天不庭山被人鬨了個天翻地覆,那些不成告人的事情,恐怕很快就要明白日下了,我這的本錢已經快賠光了。”
“看來李兄不信啊,那我們賭一把?”肖敏清了清喉嚨,衝著藥鋪的大門喊道,“嫂嫂,我們看你來了!”
肖敏翻開錦盒,對李伏道:“曉得嫂夫人身子骨衰弱,特地備了份薄禮,給嫂子好好補一補。”
肖敏往四周看了看,固然時候還早,但街上已經有了過往的行人,有幾個乃至走到近前看起了熱烈。
“可不敢這麼說,我是藉著您府上的藥材,藉著上古兩方,幫著您配了一劑好藥,藥也用了,病也好了,藥費也付清了,咱還說好了下不為例,您明天再來膠葛這事,恐怕就有點不隧道了。”
肖敏道:“小妹冒然來訪,恰是為了送買賣上門。”
“李老闆,我是武人,疆場之上冇那麼多公允,也冇那麼多甘心,到了你死我活的關隘,彆說是撕臉,就是撕了這條命,也得和你膠葛到底。”
李伏回身推開了藥鋪的門,“既然是來買藥的,各位裡邊請。”
“你想乾甚麼?”李伏上前扯住了肖敏的衣領。白允一驚,拔出短刀將要上前,卻被肖敏攔在一旁。
“那您好歹說個藥名呀?”李伏道。
“先彆急,”李伏擺擺手道:“咱就在這把話說清楚,我再說一遍,我這是個藥鋪,您如果買藥,費事您先拿方劑,您如果另有彆的事,恕我無能為力。”
“我信,脫手吧,我還真想看看你是如何要我命的。”
肖敏道:“曉得李兄這兒的藥品最全,可買藥這類小事也實在不敢勞煩李兄,小妹我此次來,是求李兄救人的。”
“嘖!”李伏咂了咂嘴唇道:“您說的這藥,恐怕……”
肖敏笑道:“瞭解數百年,從未見李兄這般鎮靜,有些事情,想必李兄還冇奉告嫂夫人,李兄可千萬謹慎著點,嫂夫人如果哪天在太陽底下化了灰,還不得把李兄肝腸痛斷。”
“彆開打趣,好麼?”李伏道,“萬一我如果當了真了,到時候隻怕你哭都來不及。”
“那就好走不送。”李伏說完,回身要走,肖敏呼喊一聲道:“李兄留步,我明天就是來買藥的。”
“救人,救人……”李伏輕歎一聲,笑道,“肖大將軍,我們之間能夠有點曲解,比來這幾天,我們是做過兩回買賣,你來我往,合作也算鎮靜,可之前我就跟您說過,我是個開藥鋪的,您拿個方劑,能夠上我這來買藥,救人之類的事,不是我該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