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和她瞭解數百年,竟然還說不曉得她的身份和來源,”共工笑一聲道,“等她被軒轅族人捉去以後,你還不曉得她的身份麼?”
“你在山中多日,肖將軍與軒轅一戰,你可曾親曆?”
“宗伯有何話說?”
“末將哪來那等本領,此前曾有軍士與火族有些牴觸,從一火族匠人手裡搶來一件玄火戰衣,末將見那戰衣做的精美,本想在肖將軍麵前誇耀一番,不想這一擊過後,戰衣碎爛不堪,臣也受了些重傷。”
“那日肖將軍說武神上了不庭山,臣便帶著軍中大小將校前去參拜,一來想讓部下長長見地,二來也想和肖將軍敘話舊情。”
“滿是托主君之福。”
那人頓了頓,道:“這卻難說。”
耿立武道:“此事因臣而起,臣製作的血肉傀儡,肉身是陳思琪的朋友,被陳思琪發覺後,便帶著武神來找臣尋仇。”
肖敏低著頭,彷彿已經放棄了統統抵當,隻等候著共工的宣判。
“看來是我來遲了,”共工歎道,“旱魃冇有見到,神器也冇有見到,如何事情都這麼不剛巧?”
“憑你的手腕,卻難包管傷勢病癒,但是遲延幾月,應當不是題目。”
“炎羽之矛真的被軒轅良搶走了麼?”
耿立武碰了碰她的掌心,表示她彆怕,低聲在其耳畔道:“主君既是問了,實話實說便是。”
“傳聞韓將軍技藝精進如飛,竟然筆據打獨鬥戰退了白虎。連武神都敗於你手,想必我等更不在話下。”
“你不是擔憂,你是惦記,”共工道,“你是惦記取耿宗伯做的那隻血肉傀儡,你是惦記取學他的移魂之術,對吧?”
“既是親曆此役,我且問你,肖將軍時才說的,都是真的麼?”
“族規當中,束縛清楚,水族眾神,不得與妖邪有染,既然曉得了她的身份,為何還與軒轅族人產生爭鬥?”
肖敏又握了握耿立武的手,卻聞共工道:“彆再纏綿了,我曉得你們兩個很恩愛,可好歹先把麵前的事說清楚了,剛纔宗伯不都奉告你了麼,實話實說就好。”
“隻因末將不肯信賴那些凡類之言,”肖敏道,“末將雖出身卑賤,然自跟隨主君,便為諸神一員,豈可任由戔戔凡人擺佈擺佈?”
肖敏握了握耿立武的手,她的掌內心攥著滿滿的汗水。
“真的麼?”共工歎一聲道,“從這個天下上有了第三個神開端,這句話我已經聽了無數次了。我再問你一次,旱魃真的被軒轅族人收走了麼?”
共工聞言又笑一聲道,“這番話倒是讓我無言以對,旱魃現在那邊?”
“臣知罪,臣雖結識黃玲多年,但不知此人的身份與來源。”
肖敏一驚,這聲音卻像是章繼孝的。
“不庭山真是藏了很多好東西,傳聞將軍府上另有一件原初神器。”
“臣絕無此意,臣想收了那具傀儡,隻是怕此物再度激憤武神,給我族招來禍害。”
共工笑道:“你和肖將軍另有舊情?”
“兩人確切有些來往,但若說友情深淺,部屬不敢妄言。臣隻想尋她身邊之人,以監督她的一舉一動,不想弄巧成拙,招來殺身之禍。”
“隻是白虎為何要到不庭山肇事呢?”
“孩兒親曆此役,且身負重傷。”
俄然她的指尖彷彿被人觸碰了一下,那熟諳的溫度俄然給了注入了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