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垂著頭，一臉羞憤走出了正廳，肖敏道：“肖某管束不嚴，衝犯處，大人勿罪。”

“啊……跟誰？”

二人各自落座，又飲幾杯，李源頗顯疲態，肖敏散去世人，命侍女送李源歸去安息。

“不知大人有何愛好。”肖敏道，“本日既逢良辰，理應縱情。”

話音落地，李源一侍從起家道：“猖獗，你算何許人？我家大人和你家將軍說話，卻也輪獲得你在這裡冒昧！”

“恁多廢話，不平來打啊？”

耿立武點點頭，“對，應當做的。我能跟上古之神說句話麼？”

“再跟她說句話吧，”耿立武道，“就算和她不熟，可她為你賭上了性命。”

“看上就看上唄，等老孃哪天有了興趣，把他收了便是。”

“冇體例，誰讓我們將軍怵他呢。”

深夜，陳思琪坐在沙岸上，還是在焦心的等候著動靜。

肖敏點選山中美女三十餘人，在堂下載歌載舞，花林粉陣，香豔非常，不想李源隻顧添酒舉杯，不見涓滴動心。肖敏心下暗道：“此次倒是失算了。”

……

在歌舞和酒精的刺激下，黃媛倒有些把持不住，時不時在白允身上摸索幾下，白允忍無可忍，低聲道：“賤蹄子，下邊癢了就回營找你那群野男人，彆在我身上發騷！”

“出言不遜，你可知死？”

“這纔是你，”耿立武道，“這纔是該有的模樣。”

“什，甚麼模樣啊，這，這本來就是你們應當做的。”

“鄙人黃媛，肖將軍麾下黃營統領。”

黃媛脫手超脫靈動，迅捷之間略有戲謔，卻與耿立武傳授的技藝大相徑庭。肖敏心下稍安，看兩下你來我往，招式花俏，很有默契，當是隻為娛興。不想三十合過後，力道漸起，兩邊卻似動了真意。肖敏卻怕傷了李源，從速喝止黃媛。黃媛退在一旁，李源也收了架式，喘氣道：“光陰不饒人，卻讓女人見笑。”

“莫說幾合，”黃媛道，“大人如成心，就是舞上一夜也無妨。”

“我有甚麼好慚愧，我跟她，我跟她又，又不熟。”

“甚麼叫冒昧？”黃媛變了神采，“是你家大人想要娛興，卻還在這裡擺甚麼能官威！”

“我想去看看你那野男人，到底有甚麼手腕把你迷得神魂倒置。”

李源歎曰：“可惜老朽乃武人出身，不通樂律，亦不通歌舞，陽春白雪之美，實在無福消受。”

“將軍言重了，這位女人說得對，本來就是李某想要娛興，卻還計算甚麼官階凹凸。”李源回身看著黃媛，“女人，時才說要舞上幾合，但是當真？”

“這你也不嫌棄。”

白允惱火，順手拿起一柄割肉用的短刀，黃媛一驚，從速收了舌頭，罵道：“你個惡妻，卻連句打趣也說不得！”

李源拱手見禮道：“失敬失敬。”

“將軍何必謙善，”李源笑道，“戈矛乃技藝根基，但為娛興罷了，且賞老夫些薄麵。”

“來呀，你割啊！”黃媛對著白允吐出了舌頭，在嘴唇上悄悄舔了舔。

“啊……好啊……”

路上，白允對黃媛道：“自你與那老鬼比武，他那雙眼睛就在你身上打轉，八成是看上你了。”

“實在你很擔憂她對吧？”耿立武道，“如果她真的有生命傷害，你也會感覺很慚愧對吧。”

“利落！”李源拿起長矛，擲向黃媛，黃媛躍起，接太長矛，兩人比武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