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跪在地上,流著眼淚道:“部屬不知,部屬當真不知,綠營密室裡確切藏了金銀珠玉,此乃細作親眼所見,今晨細作卻還覈實一番,不知為何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呂玉起家攔住肖敏道:“將軍不成,千萬不成!”
肖敏詫道:“大人此言何意?卻說肖某與其同流合汙?”
“惡婦,休要含血噴人!”五萊怒道,“你等施了甚麼妖法?卻敢害我!楊紅安在?讓她來見我,我倒要與他說個清楚……”
“在門外何為?叫她出去便是,”五萊道,“本日我意興正濃,不知肖將軍簫技如何,且來與我品上一番!”
“猖獗!”肖敏喝道,“監軍大人恰是來查你等罪證,現在你一再禁止,想這罪過已然坐實,你速速將這暗室翻開!”
肖敏聞言,回身與呂玉道:“監軍大人來此,豈能無的放矢?爾等推三阻四,莫非成心坦白?”
肖敏見李源在石室之上留了一簇蛛絲,雖知不能言語,可見呂玉臉頰之上掌痕未消,還是體貼的看了好久。
呂玉跪地泣曰:“部屬知罪,部屬實屬無法,五萊大人午後忽至,說是奉監軍大人之命來我營巡查,巡查半晌便說口渴腹饑,部屬備好酒食,又說要侍女作陪,部屬不從,又說要報知監軍大人,誣我剝削糧餉,中飽私囊,部屬知其乃監軍大人親信,隻怕屆時百口難辯,無法之下出此下策,還望將軍法外開恩。”
侍從道:“我這便派人去查。”
“彆再查了,肖敏那惡婦成心算計於我,再查下去隻怕還要虧損,”李源道,“她在這山上占有了幾十年,一草一木都瞭若指掌,各營統領多年跟隨與她,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收攏。”
肖敏道:“我平時少來綠營,營盤格式卻也記不太清。”
“我曉得這惡婦會有所防備,冇想到她心機如此之深,”李源歎一聲道,“萬箭齊發,不若一擊製勝,此番卻須拿定關鍵。”
五萊笑道:“來便來,怕她怎地?在我家大人麵前,她連條狗都不如,待明日,我家大人得了這山頭,且將那喪家之犬送給弟兄們解饞。”
五萊聞言,倉猝起家道:“大人莫聽這惡婦胡言亂語,部屬按大人叮嚀,本在紅營與楊統領……”
“將軍,”呂玉跪地稟曰,“部屬偶然坦白,其間本來確有一處密室,隻是已荒廢多時,其間灰塵滿布,雜物混亂,容部屬略加整飭,馬上示與大人。”
世人一併望去,但見石室以內,五萊赤身赤身,左擁右抱,胯下二品德簫,身後二人撫背,麵前二人輪番接唇。肖敏見狀,轉視李源,李源瞠目結舌,半響無語。
“紅營?”肖敏詫道,“大人慾往紅營何為?”
侍從擦去眼淚道:“不知大人有何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