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卻也談不上，”李源道，“不過十幾軍杖罷了，老朽有一事不明，還望將軍指教。”

肖敏聞言，劍眉一立，怒道：“你說是撿的？”

“你這到底是為了甚麼？我們伉儷之間另有甚麼不能說的！”

“將軍、大人，山荊恐有難言之隱，且容部屬以良言相勸，山荊定以事情相告。”

“呸！”呂悅啐一口道，“誰他麼跟你是伉儷？你他麼不是當男寵去了麼？你不是跟著那姓白的過好日子去了麼？老孃是死是活跟你有甚麼乾係？老孃如果死了，倒給你費心了是吧？你還管我乾甚麼？你給我滾，滾到姓白的被窩裡去！滾啊！”

世人聞言一通轟笑，呂悅紅著臉道：“大人，您這就是難為人了，這珠子在我們家傳了不知多少代了，我又冇想要作價把它賣了，我哪曉得它多少錢。”

少頃，肖敏和白允也趕到了，看到這般情境，肖敏問道：“監軍大人，呂悅所犯何事？為何受此酷刑？”

呂悅咬咬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部屬已然說了實話，就是部屬撿的！”

“行了，不必多說了，”李源道，“一會說是家傳之寶，一會又說是撿來的，一會又說是白統領送的，我都讓你們說胡塗了，你們伉儷倆去我那好好籌議一下吧。”

“撿到的！”李源驚奇的看著呂悅，身邊的侍從有的已經笑岔了氣。

李源道：“那是石勇偷的？”

肖敏道：“指教卻不敢當，還望大人直言。”

肖敏回身對白允道：“這到底如何回事？”

“大人，”呂悅搓動手，“它這個東西，它真的不是我那甚麼……”

“它，它，它是我……我撿到的！”

“這……”石勇語塞，轉視白允，白允低頭不語。

“如果有半句謊話，我他麼天打……”

“大人彆問他們了，”呂悅道，“東西是我拿的，要殺要剮，衝我來就是。”

“好！”李源喝道，“將軍你也瞥見了，此人死不改過，更當嚴懲，擺佈！再給我打來！”

“哦，”李源一笑，身邊的侍衛們也跟著笑了起來，“你可知這顆夜明珠代價多少？”

“大人彆打，小女冤枉，冤枉啊！”

侍衛剛要脫手，卻見石勇護在了呂悅身上。

“給你一點時候，好讓你伉儷好好編一套謊話來矇騙我，是吧？”

“大人，冤枉，冤枉啊，大人，”呂悅跪在地上，昂首看著麵前的李源，喊道，“小女真的冇見過您的夜明珠，您不能聽他們一麵之詞就冤枉好人啊！”

“不是你偷的對吧？”

本來李源一早便隨肖敏、白允往校場操演，等收到動靜，才倉猝趕來。

“是，他必定不是我偷的。”

呂悅的眼淚流了一地，他轉過臉，看了看石勇，笑著問道：“這是至心話麼？”

“小女冤枉，冤枉啊，大人！”

呂悅道：“那，那是我，我呂家的傳家之寶。”

冇等呂悅開口，石勇道：“大人，昨日白統領確切送了山荊幾件金飾，可此中絕對冇有珠玉之類，統領身邊的侍女能夠作證！”

肖敏轉臉對呂悅道：“我再問你一句，這東西到底是哪來的？”

“哦，”李源撚了撚髯毛道，“我且問你，白統領無緣無端，為何要送金飾給你家娘子？”

李源拿起夜明珠道：“此物乃老朽統統，前日不慎失竊，今晨卻在此人房中查獲，卻非人贓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