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滿臉愧色,低聲道:“本日卻有些乏累。”
“肖將軍,老朽不請自來,但是壞了足下雅興?”李源道。
深夜,趙揚急倉促的走近李源房中,單膝跪隧道:“大人,白允已經和肖敏前去後山,並在沿途留下暗號,肖敏身邊隻帶了兩員侍衛和幾名侍女。”
李源皺著眉頭,低語道:“卻有妖法……”
綠營當中倒是清淨,不時能聞聲幾聲嗟歎:“賤蹄子,輕著點,換個藥使那麼大勁何為?”
“彆看了,”藍瑛喝一聲道,“你那細作忒不頂用,早就被我們姐妹擒下了。”
“我……”白允沉默半晌道,“我在營中備了些酒菜,想和姐姐說說苦衷。”
“大人好襟懷,”肖敏道:“可惜肖某卻冇有這份氣度,明天大人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恐怕也保不住這條性命。”
“乏累?”肖敏道,“想必還惦記取那石郎君吧。”
聽著是李源的聲音,肖敏低頭看了看白允,道:“你急著回營,就是為了這個?”白允麵紅耳赤默不出聲。
李源道:“此話當真?”
白允躊躇半晌,從侍衛手中取過長槍,道:“姐姐,如果我三十回合勝得過你,你便隨我回營可好?”
白允聞言冒死的點頭,李源咬牙道:“你就等著給石勇伉儷收屍吧!”
後山峽穀當中,肖敏手執炎羽之矛,正和白允練武。來往幾十合,肖敏一矛刺向白允眉心,白允站在原地,一不抵擋,二不閃躲,竟似泥塑普通毫無反應,眼看刺中皮肉,肖敏惶急罷手,怒道:“你想甚麼呢?”
“我當是誰,原是監軍大人,”肖敏應一聲道,“大人曾說戈矛乃行伍根基,肖敏想來甚覺忸捏,且在深夜勤奮,不負大人一番厚望。”
“據細作所報,楊紅、藍瑛各在營中與軍士廝混,呂玉因受杖責,尚在營中養傷。”
“絕無戲言,”肖敏將長矛戳在地上,笑道,“隻等大人來取便是。”
肖敏舉起長矛,笑道:“鬥便鬥,怕你不成?”
肖敏歎一聲道:“有何話說來便是,在我麵前又何必吞吞吐吐。”
“恕老朽直言,將軍技藝委實糙劣,隻是這條兵刃確切不俗。”
“說甚麼呢,故鄉夥!”一個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山穀上方,李源昂首,卻瞥見呂悅站在藍瑛身邊,大聲道:“就憑你還想殺了我們兩口兒?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21046
“將軍,部屬……部屬本日委實有些不適,要,要不,徹夜就……先練到這裡吧。”
說話間,肖敏悄悄往山穀另一端退去,可冇退幾步,卻見趙揚領著另一隊軍士圍了上來。
李源深思半晌道:“叮嚀精銳之士,不成等閒脫手,待世人摸索過後,方可迎敵。”
“三十回合?”肖敏一怔,“我知你劍法尚可,槍矛之類尚不及楊紅,怎敢說三十回合便能勝我?”
藍瑛道:“老狗,在不庭山的地界想算計我們姐妹,枉你活了幾千年,竟然蠢到了這類境地!”
“說說苦衷卻好,可也不必那麼費事,”肖敏笑道,“我這就命人置備酒菜,待我再練個百十合,我們姐妹便在這裡小酌兩杯。”
李源看了看白允,“白統領,看來你在這裡也用了很多心機。”
……
趙揚頓首道:“部屬明白!”
趙揚見狀大驚,又見楊紅在山穀另一側也推出了一員細作,那細作麵色紅潤,神情內疚,柔聲細語道:“你卻吃了甚麼靈丹靈藥,徹夜這般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