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坪摸了摸脖子,擦了擦血跡,也點了一支菸:“那你想如何樣?你想讓我如何樣?如果拿我這條爛命能把大哥換返來,你現在就拿走!”
奎浪細心讀了一遍聖旨,點點頭道:“行,該寫的都寫了,我是不是也該……”
“用,你等我寫一個……”
“陳昴和許觜已經投奔了共工,老魏還在等你的動靜。”
韓參詫道:“他如何不消畢程的兵符。”
奎浪道:“空口無憑,我怕共工翻臉不認人。”
“有麼?”婁坪故作駭怪道,“我如何不記得了。”
“你如果同意,就在上麵簽個字。”
“放心吧,這些事都包在我身上。”
婁坪從懷裡取出了一卷聖旨,遞給了奎浪。
“共工冇甚麼意義,”婁坪道,“全看你的意義。”
“冇事,傷口有點疼,”奎浪咬了咬嘴唇,轉而歎一聲道,“可惜了,那麼俊的女人。”
“誰勾誰呀,就在我們哥幾個裡,我也算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吧。”
奎浪點了點頭,又問道:“外邊那三個如何說。”
“是,你比我早,運氣也比我好,”婁坪道,“你是差人,我是武人,我就曉得兵戈,一向兵戈,到處兵戈,打了一輩子仗,打了不知多少仗。”
婁坪從懷裡取出了一支鋼筆,遞給了奎浪,奎浪在聖旨上劃了幾下,又甩了幾下,皺眉道:“這甚麼破筆?都開了叉了,這破東西你也美意義拿出來?”
兩小我笑了半響,奎浪道:“你呀,就他麼跟我裝端莊,還記的共工的阿誰小妾麼?叫玉嬋,我聽好幾小我說,你們兩個有一腿。”
奎浪道:“你們不曉得,程子向來不把兵符帶在身上,他會把他放在一個冇人曉得的處所,他說他本身就能抵得上千軍萬馬,他說必然要調兵,就讓我和婁坪去,他說隻要他還剩一口氣,就不會讓……”
韓參道:“不消給共工回個話麼?”
“花酒你也喝過,我還請過你一回。”
“俊有甚麼用,不還是被你一刀砍成了兩截,”婁坪也歎了一聲,“實在她也冇做錯甚麼。”
“你想到的,共工都想到了,你冇想到的,共工也想到了,等大哥轉生以後,還是西邊的主子,至於能不能再當武神,那就要看天意了。”
“彆他麼廢話了,說點端莊的吧,”奎浪道,“共工甚麼意義?”
“有又如何樣?”婁坪道,“我們身上哪個潔淨?你情我願的事情有甚麼不好?”
說話間,婁坪的上半截身材俄然跳到了門口,奎浪咬牙道:“他媽的,還想跑!”
可奎浪隻是在他的脖子上悄悄劃了一刀,留下了淺淺的血痕。
婁坪完整冇有抵擋的企圖,隻要奎浪一揮手,就能堵截他的喉嚨。
奎浪把匕首扔到了一旁,又取出一支菸,道,“殺了你有甚麼用?能讓大哥活過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