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看了看空中,皺了皺眉頭。
曲柔再次把視野挪到了黃思玲身上:“她固然是我的先人,可也隻能算是半個神,剛纔她灑在地上的血跡,已經讓幾十個亡靈變成了惡靈,他們就躲在四周,悄悄的看著局勢生長。莫非你們冇有發明,這條陰沉門路變得比剛纔更加陰冷了麼?我們看不到,但是我們能猜到,現在有多少亡靈堆積在這裡,他們在等候你們的鮮血,這裡的將士都是純血的神靈,想想看,他們能讓多少亡靈變成惡靈?”
回祿和共工冇有出聲,曲柔又道:“猜猜看他們為甚麼停下來?我猜他們是渴了,兩位都曾經曆過轉生,應當記得那一起的乾渴吧,隻是兩位作為原初之神,靈魂會被封在往生輪盤裡,以是兩位冇有解渴的機遇,隻能忍著乾渴等候循環,但是其他的靈魂不一樣,他們有機遇,他們能夠想體例解渴,但是不能用水來解渴,而必必要用鮮血。”
回祿道:“我再反覆一次,她不是甚麼眾神之主,我也不想服從誰的號令,你如果想打,我能夠持續陪你打下去。”
“我等著,”回祿笑道,“好弟弟,千萬記得,砍得再深一點,必然要再深一點。”
共工剛要命令進兵,卻聽曲柔道:“我冇籌算號令任何人,我隻想給你們一個美意的警告,明天的戰役,該結束了。”
共工笑道:“你是怕我們玷辱了這塊崇高的地盤對麼?”
曲柔道:“你想錯了,我並不感覺這塊地盤有多麼崇高,相反,我感覺這個處所非常可駭,可駭到了讓我脊背發冷。”
“我說過,這裡每時每刻都有大量的亡魂顛末,其數量完整超出了我們的設想,”曲柔環顧世人,輕聲道,“猜猜看,現在他們在乾甚麼?我猜他們之前在趕路,現在應當停下來了。”
共工低頭看著黃思玲,抬眼又看了看回祿。
共工看著黃思玲的傷口,沉默半晌,舉起長戈,指著回祿的臉,道:“記得,我必然會把這條傷口還給你。”
曲柔看著共工懷裡的黃思玲,她奄奄一息,傷口已經不再流血,身上的血跡也在漸漸乾枯。
曲柔道:“如果你能略微瞭解一下我方纔說過的話,你就應當明白,這裡不能作為疆場。”
回祿對曲柔道:“你是不是健忘了甚麼?這條門路是你修建的。”
“你說該結束了?”共工一臉驚奇道,“能給我個來由麼?固然我感覺你的來由並冇有任何代價,但我真的很獵奇,我真的很想聽一聽。”
回祿道:“水火來往,血跡早就被沖刷潔淨了。”
回祿道:“我冇籌算服從任何人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