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曲解了不是,我本日來,是有要事與四公主商討。”白娉婷緩緩道。
“你這孩子,為娘日日教你要收斂些脾氣,如許嬌縱今後到了夫家可怎與那大婦爭?”
“說罷,找本公主甚麼事情。”
方纔伸著懶腰的捕快擺擺手,臉上確是對勁之色。
兩個捕快麵麵相覷,這京兆府每日都有前來伐鼓鳴冤的百姓,可如許的人,還是頭一回見著。
“四公主瞧,這便是那夏子衿所賜,我雖比不得四公主金枝玉葉,好歹也是堂堂尚書嫡女,夏子衿卻如許熱誠與我,實在是士可忍孰不成忍!”
白娉婷尖厲的叫聲在屋子裡迴盪著,下人都被她趕了出去,好幾個婢女額頭上皆是被白娉婷砸出了血道子,捂著額頭守在門口,心中不免也有些怨怠,隻是身份使然,敢怒不敢言罷了。
“哦?”夏子琦猜疑地轉了個調子,高低看了眼白娉婷道,“且說來聽聽。”
最為格格不入的是,這個疑似青樓小倌的男人懷裡,竟然抱著一個繈褓小兒。
隻見京兆府門前的台階上踏上了一個渾身風塵味的男人,他一身花裡胡哨的狐裘大襖,長長拖至腳踝,頭戴青玉發冠,一縷髮絲擱在麵前,臉上打著厚厚的脂粉,唇上也用著青樓男妓纔會點的赭石口脂。
白娉婷拍了拍夏子琦的手背,輕生道:“mm我這傷倒是不要緊,隻是四公主被那賤蹄子害得被皇上禁足了好些日子,纔是真真委曲的,如果這口惡氣不出,豈不是更便宜了她去?”
“四公主可覺著那夏子衿是個好相與的?”白娉婷用心提起了題目,四公主幾月前被夏子衿反叛,告到明聖帝那兒,罰了禁足的事兒她是曉得的,這四公主也是個心氣高的,怕是現在還記恨這夏子衿。
劉氏歎了口氣,又瞧見了白娉婷臉上高腫的掌陳跡,頓時便是心肝兒疼了起來,一把將白娉婷美麗的麵龐捧在手上,孔殷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打了你!”
提起上回因為西菀院被明聖帝禁足一事,夏子琦更是氣結了起來,連連點頭道:“這本公主天然是知的,隻是邇來父皇非常寵嬖她,本公主即便委曲,也是有口難開。”
白娉婷抽抽搭搭地伏在劉氏懷裡,狠狠道:“還能有誰,夏子衿阿誰賤人!她害了潤玉哥哥,女兒去找她實際幾句,她便氣不過脫手打了女兒!”
“本蜜斯不是說過不要出去煩我!……娘……”
琦君全然不顧彆人一樣的目光,又再次拿起鼓捶,反覆了一番方纔的行動。
白娉婷說著,解下了戴在臉上遮傷的麵紗,暴露了臉頰上另有些清楚的印痕。
男人也不睬會兩個捕快非常的目光,他將懷中嬰兒調劑了個位置,便空出一隻手,拿起硃紅皮麵大鼓下的紅彤鼓捶,一下一下有節拍地擊打了起來,直到擊滿三下。
“我的好婷兒,為娘免得,那什勞子的公主竟欺負到你頭上,我們也不能讓她好過!”
白娉婷眼色輕閃,心中已然是有了個主張。夏子衿不是自視是金枝玉葉麼,大萊王朝的公主可不止她一個!
“四公主,既然您如許利落,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白娉婷將婢女送進房裡的糕點吃食砸了一地,胸口一起一浮著,嬌俏的麵龐彷彿要擰成一股麻花。
西殿,綺羅園中。
“白mm真是個好脾氣,瞧這傷,本公主看了都心疼得緊,更彆說是世子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