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對勁不過幾日,仗著本身的新奇勁,來和本妃耀武揚威,你還嫩著點!”白娉婷被氣得急了眼,騰地一身站了起來指著尹綠籮的鼻子便罵,又指著幫腔的江貴妾,調侃道:“彆覺得懷著世子爺的種,就有多對勁似的,是男是女,生不生得下來,都還未可知呢!”
白娉婷昂首打量起了抱著琵琶立在一旁的尹綠籮。隻見她一席水綠的長大氅包裹住高挑的身材,麵若桃花,身似扶柳,朱唇飽滿而津潤,帶著媚色的桃眼秋波漾漾,果然是一個惹人垂憐的好模樣。
尹綠籮嬌聲一笑,便在林潤玉的唇上悄悄淺淺地印下了一吻,又羞紅了耳根將臉往他懷裡埋出來。
白娉婷便是再不甘,現在也彆無他法,隻得不情不肯地行了個禮退出了屋子。
江貴妾是個藏不住話的,如許再較著不過的諷刺,是個明白人都曉得她這是將白娉婷裡裡外外給數落了個遍,皆是串橫一氣地笑了起來。
說時遲當時快,林潤玉還未等尹綠籮邁出第二步,便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一把帶入懷中,食指抬起她的下巴悄悄捏道:“就數你這小模樣最疼人,綠籮說得有理,此番做法影響確是不好的,既徹夜招的是綠籮服侍,娉婷便先歸去便是。”
“還愣著做甚麼,難不成要本世子送你歸去不成?”見白娉婷還站著不動,林潤玉不由得皺眉道。
白娉婷又豈是好打發的人,她乾脆也邁步上前,挽住了林潤玉的另一邊胳膊,不甘逞強道:“尹mm此言差矣,既雪路難行,那妾身便也留下一同服侍世子爺便是。世子爺,妾身奉侍您好久,定會比尹mm更殷勤些!”
白娉婷對勁地衝兩個侍衛挑了挑眉,輕手推開房門,便進了屋子。
“那豈不是委曲了姐姐?”綠籮說著,也往林潤玉懷中蹭了蹭,那裡另有有一分半毫要走的意義。
底下坐的是林潤玉後院當中的姬妾,妾室給正妻三日一存候是自古的端方,隻是黃塵煙嫌她們太喧華,改成了五日一存候。
“側妃姐姐過獎了,有姐姐如此的嬌俏美人兒,mm蒲柳之姿又怎敢當姐姐誇一聲天仙?”尹綠籮度量著琵琶款款地走至林潤玉身側,便嬌笑著倒進了他的懷裡,半責怪半調笑道,“世子爺,您院子裡都是如側妃姐姐這般的大美人兒,綠籮小小流派的女子,確是比不過的,恐怕冇得幾日世子爺便忘了妾身了。”
黃塵煙屋子裡的正廳當中,她坐在上首的位置,手裡端著一杯暖身的薑茶,吹了吹熱氣緩緩飲下。
住得離白娉婷近的幾個妾室心中都再明白不過,昨夜她歸去以後,在屋裡大發脾氣,東西摔得劈裡啪啦響,怕是氣得一夜都睡不著去。現在聽得尹綠籮不知是成心還是偶然的扣問,不由得都掩著帕子低低地笑了起來。
黃塵煙一言不發地坐在位置上任由底下喧華著,她端著薑茶喝得津津有味,現在才深覺去了明珠公主的賞戲會是十清楚智之舉,若不是受了那出〔人間悲喜〕的戲目有感而發,又聽了眾夫人的治妾之道,怕是本日這後院裡頭還容得白娉婷上躥下跳。
林潤玉一番話雖是偶然,卻也帶了些指責之意,身為正室的黃塵煙尚未撚酸妒忌,一個側妃,說白了也是妾,又有何來由霸著他不與彆人親熱去?方纔綠籮的一番話也尚分瞭然,一樣是妾,綠籮進府才一日,已然會為他在朝中的名聲而考慮,作為白叟,白娉婷卻主動提出要二女同侍,涵養孰貴孰賤,一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