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師(全集)_第233章 女帝師四(27)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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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命小錢出宮去買了些粗糙的紙張和墨條返來。午膳後,我顧不得午歇,便又命綠萼尋了一方新硯台出來研墨。綠萼一麵研墨一麵抱怨:“這墨澀得很,和宮裡的好墨如何能比?女人放著好東西不消,為何要用它?”

我沉聲道:“實話奉告你,西北局勢非常,王爺此番莽撞了。”

我淺笑道:“我問啟姐姐,她怪不怪我去黃門獄看望世子,她答覆,不怪。”

啟春道:“傳聞昨夜苗才子難產,mm出宮去瞧她了。想必你也曉得昌平郡王開罪下獄的事情,苗才子臨終前定然對mm有所拜托。”

芸兒的手纖細柔滑,知名指和小指上各戴了一枚素銀鑲綠玉髓的護甲,日光下好像層層疊疊、白翠相間的湖光山色。簡樸綰著雙纓髻,兩朵嵌珠宮花如含情雙目含蓄藏暉,恰是將一顆大珍珠剖成兩半彆離鑲嵌而成。這類專為雙纓髻打造的金飾,凡是一珠雙生,珍珠越大越是貴重。她頭上的珍珠,足有拇指蓋大小。她身後的兩個丫頭梳著雙丫,束著銀環,麵貌不俗。兩人站得筆挺,至今不敢昂首看我。想來高曜開府後對芸兒非常寵嬖,現在她也算是府中的蜜斯,與高曈一樣的人物。內府諸事,多決於她,是以常日禦下甚嚴。

我笑道:“我傳聞王爺飛章彈劾了昌平郡王,可有此事?”

芸兒見我不語,輕聲喚道:“大人……”

一時進了西廂,芸兒便將兩個丫頭都遣了出去。芳馨奉了茶,也退了出去。方纔坐定,我便問道:“好久不見王爺了,王爺在西北可好麼?”

大風俄然吹跑了我鬢邊一朵小小的絹花,我驀地回身,看著它越飄越高,越飛越遠,連感喟也亟不成待地化在風中:“啟姐姐已經不是疇前的啟姐姐了。她都曉得了。”

芸兒道:“奴婢也不曉得,奴婢猜想,約莫是王爺在西北碰到了難處。”

芸兒欠身道:“奴婢是奉了王爺之命特來向大人存候的。”

我笑道:“何必急於懲罰?我問你,小東子是在近都城的驛站丟的信,他受傷了麼?另有冇有丟彆的東西?是幾時發明丟了信的?”

芸兒忙道:“大人,我們王爺自為慎妃娘娘守陵以來,便非常謹慎。蕭太傅和諸位夫子傳授多年,另有那些個賓友同窗,哪一個得王爺正眼瞧過?更何況是一個才入府的杜嬌?公事也就罷了,私事是斷斷不會問他的。”她低下頭,臉上現出久違不見的悵惘無措,就像八年前阿誰在乳母王氏的壓迫下不對勁的七歲小丫頭,“實在這麼多年來,王爺所信,唯有大人。”

綠萼不敢多言,忙把字帖拿了過來。我照著鐘繇的字帖將“劉靈助”奏疏上的字一一尋出,形貌了幾遍,待筆勢通暢,便有八九分形似。諳練後,方敢將紙蒙在字帖上描述,數遍後,才氣一氣嗬成。綠萼在一旁獵奇地看著,不敢多言。待統統完整,日已偏西。因而我將綠萼遣了出去,單獨一人用鐘繇的筆跡描了“劉靈助”的上書,並在產生天子氣的日子中添了一筆——“乙亥年壬午月壬辰日”,也就是鹹平十八年蒲月二十一日。

我趕快拖住她的左肘,穩穩扶住了她:“我說,我和世子疇昔的事情,啟姐姐都曉得了。”

芸兒道:“小東子都不曉得,奴婢就更不曉得了。大人,誰會偷王爺送回府的私信呢?這也太分歧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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