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菱出列,拱了拱手,開口道:“元帝在位三年,雖律法嚴苛,卻政治腐敗,朝堂有序,國泰民安,倉廩豐實,倘若此時皇上效仿太宗,賜死元帝,恐怕會惹人言語,何況……”
皇甫?從殿後走入,一身龍袍,金冠加頂,一揮衣袖道:“平身。”隨後在龍椅上落座,絕美的臉上全然不見昔日的玩世不恭與漫不經心,而是一臉的當真嚴厲,很有帝王之風。“眾愛卿有何事上奏?”皇甫?開口道。
“是啊,”皇甫?道,“不過照你這麼一說,此時睿王已在商都了,我是鞭長莫及啊。”
這時,卻又有一將領走出去,是李沐陽將軍。不久前,李沐陽與陳格等人一同被昭帝加封,晉升為從一品輔國將軍。
皇甫?笑道:“女人就彆再謙善了,我信賴你當這鎮國大將軍,比任何人當都好。”
“好。”亦菱笑了。
全部大殿溫馨了半晌後,言熙明率先站出來道:“啟稟皇上,不久前與雲國一戰,惠州多處城池淪亡,民不聊生,惠州刺史軟弱無能,柳州城淪陷後便攜家眷逃脫,目前惠州刺史之位尚空缺著。”言熙明頓了一下,又道:“臣覺得現任揚州刺史張澤文武雙全,才乾過人,忠心義膽,守法持正,可調其到惠州彌補這一空缺。”
元寧三年。
有一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漢粗聲粗氣隧道:“啥?你問俺為啥來參軍?那還用說!咱大寧都被那雲國欺了,俺在家還呆得住嗎?地都種不下去了!扔給俺媳婦就來懷遠了。”
“那就有勞鄒太尉了。”亦菱拱手道。
“不能包容忠臣良臣?那麼叨教孫禦史,兩年前元帝肅除胡丞相一黨,後又立言相為相,這算甚麼?莫非言相不是忠臣良臣?元帝在位之時,孫禦史曾在吏部和戶部任職,又曾任刑部侍郎,這又算甚麼?莫非孫禦史不是忠臣良臣?”亦菱轉向了皇甫?,“皇上!如果當年元帝肅除異己,手腕狠絕,激起民怨,那麼本日皇上賜死元帝就不會激起民怨了麼?皇上,末將雖為武官,猶知此事不成,皇上要三思啊,皇上!”
亦菱接過手劄,敏捷瀏覽了一下。那手劄的內容竟是說發覺睿王的親信呈現在柳州城。看到此處,亦菱不由握緊了拳頭。
皇甫?笑了,“這就對了,今後冇被人在場的時候,我們就不要以君臣相稱了,還是像疇前一樣,好不好?”
懷遠。
這將軍府,不但這字是皇甫?題的,連全部府邸都是皇甫?賜賚亦菱的。這都麗堂皇的將軍府剛好位於相府和太尉府之間。也不知如許的安排是皇甫?偶然之舉,還是用心為之。
城郊虎帳。
亦菱微淺笑了笑,道:“皇上本來是覺得睿王現在也在柳州城,以是想趁機將其與親信一網打儘吧。”
“證據呢?”亦菱看著劈麵的孫澤瑞,“孫禦史有證據麼?”
百官皆下拜,“臣等叩見皇上。”
兩人來到城郊虎帳臨時搭建起來的征兵大帳。
“姓名。”為首的招兵將領頭也不抬隧道。
言熙明開口道:“臣也同意……”
亦菱道:“雲國太子與平南王上官絕塵兩黨明爭暗鬥不竭,此次與我寧國一戰,原是因那雲國太子門客而起,但來迎戰倒是平南王上官絕塵,不知是為何?”
皇甫?一頓,半晌後笑道:“也難怪,他當初待你不薄,你想見他也是天然。”皇甫?放動手中的玉箸,從腰間解下一塊金牌,遞與亦菱,“持此牌者,可出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