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敵軍完整混亂了,群龍無首,像俄然透露在陽光下的老鼠一樣惶恐失措、四周亂竄,本來亦菱剛纔一箭射殺的恰是此戰中敵軍的主帥。
“說不說?!不說就殺了你!”亦菱部下的一小兵怒喝道。
視野又回到了那張幾案上,那幾案右上角擺著一方硯台,內裡另有一些未乾的墨,想必是仆人方纔用過。硯台中間,是一個羊毫架,上麵架著幾根粗細不一的羊毫,羊毫架的一邊則是幾張未用的紙,上麵還壓著一個鎮紙。幾案上鋪著兩張輿圖,亦菱拿起來看了看,一張是五國地區全景,但是因為輿圖本身比較小,以是輿圖上的標註並不詳細,隻是標出了五國的都城及一些首要的城池,另有五國周邊的一些小國,另一張則是吉丹、巫裡與寧邦交界處的輿圖,與亦菱之前在寧軍主帳內看到的冇有甚麼不同。亦菱歎了口氣,放下輿圖。幾案的左上角放著一摞書,一本是《周朝詩賦集》,一本是《冶金論》,是五十多年前一名翳國著名的鑄劍師著的,一本是《周史》,另有一本是樂譜,最後,另有一本《女帝如雪傳》,作者是第二代女帝冷紫嬋,亦菱笑了笑,為夏國建國女帝冷如雪寫書立傳的人比比皆是,但此中寫得最好的要數冷如雪之女冷紫嬋了,當年在濯玉宮時,亦菱最愛看的就是這個版本了,在這一點上,她和這個奧秘的智囊倒是不謀而合。
明顯寧軍不會讓他快意。一向“盤桓”在墉城門四周的,之前一向在佯裝著與敵軍廝殺的一支寧軍在嶽悠然的帶領下忽而向墉城城門攻去,不幸那些守門的敵兵方纔接到號令,還冇來得及把那沉重的城門合上,就被衝出去的寧兵告結束生命。
亦菱帶著她的小隊行進在雄師中,太陽越升越高,氛圍也變得枯燥起來,亦菱心中暗自禱告明天必然要大獲全勝。
把幾案上的一摞書翻了個遍,亦菱也冇發明甚麼有代價的東西,書中也冇有夾任何可疑的紙張、手劄。
正想著,昂首卻見城門上一敵軍將領,拉開弓,箭尖正對著城門下批示寧軍隨嶽悠然的先頭軍隊攻入墉城的皇甫祉。
“彆!彆!彆、彆殺我!”
亦菱撓了撓脖子,一貫叫她“小兄弟”的大虎哥俄然改口叫她“校尉”,她還真是不風俗。
亦菱急了,劈手奪過身邊一寧軍弓箭手手上的弓,拉弓、對準、放手,“嗖”地一聲亦菱手中的箭就飛了出去,直中那敵軍將領的喉嚨,那人瞪圓了眼睛,手中的弓落到地上,倒了下去。
亦菱隻好同小兵從正房內出來,兩人恰好趕上從西配房出來的幾人。
“好、彷彿是、是在那、那邊。”敵兵伸出一隻抖得不能再抖的手指向了距城門不遠的一處院落,然後又說,“不、不、不要殺我。”接著又是一串嘰裡咕嚕的連亦菱也聽不懂的話。
亦菱上前問道:“你們智囊在那裡?”
亦菱不由地撇了撇嘴,想必此人很喜潔淨。
“你是哪國人?”亦菱又問道。
亦菱帶幾人來到敵兵所指的院落中,院子裡很溫馨,一小我都冇有,亦菱幾人怕有埋伏,謹慎翼翼地將院子查抄了一遍,並冇有發明非常,悄悄推開正房的門,屋內空無一人。
亦菱又問他們有何發明,幾人皆說冇有。
因而,墉城城門大開,寧軍勢不成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