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史那都支又歡迎了四個胡人酋長,這些人之前也和他在一個帳篷喝酒吃肉,有些交誼,且這些酋長們固然受封於大唐,但是在突厥、吐蕃、大唐之間向來就是牆頭草,哪方強就向哪方倒,向來都不肯意冒險,更不會真的給大唐賣力,他們一口咬定裴行儉此行是來封封波斯王子的天使,阿史那都支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好酒好菜接待了幾個老友,當天早晨就睡了一個安穩覺,畢竟大唐曾經的赫赫雄風可不是蓋的,固然這幾年屢敗於吐蕃,但如果真的集結幾十萬雄師過來,那但是真的吃不消。
兩千女兵心中隻要出征的衝動,到不在乎這個錢,那五千精銳奇兵卻全都樂了,固然此中不乏貴族後輩,但大多數還是淺顯百姓,是以,大聲喊道:“想。”就連那些貴族後輩也跟著喊叫,不過是因為這十幾天的相處,他們中多數都被承平和娘子軍們給勾的魂不守舍,天然要為承平號令助勢。
裴行儉笑著背手了踱步,道:“這個吳沉碧另有一個mm……那但是宰輔之才啊。”
裴行儉笑著看了一眼老友,點頭道:“我是不敢信賴啊,隻怕……”裴行儉望著湛藍的天空,好半響才悠悠道:“恐怕大唐的運數都會因這幾個小娘子而竄改,隻可惜天不假年,我也冇多少日子可活了,看不到落。”
酋長們連連點頭附和,並分歧怒斥阿史那都支是個不顧蒼存亡活的混球,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曉得隻能站在裴行儉一方了,因為他們要解釋,也要有人聽啊,既然不能退,那就隻能權力幫助裴行儉來攻打叛軍,並且還不能輸了,輸了的話他們就算逃歸去,他們也是叛軍第一個要清算的工具,誰叫他們都在安西這塊地盤呢,跑都冇出跑,隻能死磕。
裴行儉肅整了神采,搶借了阿史那都支的令箭,命屬動手持令箭召來阿史那都支所率部族的酋長,全數押送到碎葉城。隨後遴選五千奇兵日夜兼程前去偷襲李庶匐,承平自告奮勇,情願將這五千馬隊和本技藝下兩千馬隊歸併一起去攻打叛軍,裴行儉竟然同意了,承平領命出帳的時候,腦海中還殘留著裴行儉那似笑非笑、彆有深意的目光,她不由得暗罵一聲,他爹的,老狐狸,叫你玩高深莫測。
裴行儉在營門口望著那虎虎生威的馬隊遠去,淺笑撫須,那種笑容就連他身邊的王方翼也悄悄的退開了一步。
裴行儉微微一笑,道:“此言差矣,能兵不血刃的消弭此次兵變,對大唐對安西都是天大的功德,這幾年年景不好,糧食不敷,安西再亂下去,百姓們丟下出產來兵戈,統統人都得餓肚子啊。看著治下百姓饑荒,你於心何忍。”
王方翼也是個文武雙全、知兵事的人,望著遠方轉動的灰塵,如有所思道:“公主統兵還真是像模像樣,方纔巡查兵士時的氣勢不讓多年交戰的老將軍啊,明顯是個十四五歲的黃毛丫頭,這,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承平微微一笑,道:“好,我不是一個吝嗇的人,此戰如果勝了,除了軍中常例賞錢,我還伶仃拿出萬貫作為嘉獎,你們想不想要這些賞錢?”
但是,統兵之時,承平最忌不遵軍令行事,是以,她就算再愁悶,還是咬牙返回,不過見到裴行儉的時候,實在冇有好神采。
裴行儉笑道:“不但是她,我看阿誰吳沉碧也是個角色,你家侄女看著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