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吃過早餐了嗎？”我也打了個號召。

淩菲說：“那這線索從何而來？”

我已經走到了四號冰櫃門口，淩菲遞上一雙一次性的手套，我戴妙手套，伸手就拉開了冰櫃的門，一陣寒氣劈麵而來，我拖出了內裡的襯板，板上安排的是一個藍色的裹屍袋，把拉鍊拉開，濃烈的福爾馬林氣味蒸騰上來，哪怕是冰凍狀況，這氣味還是那麼燻人。我轉過甚換了口氣，持續察看裹屍袋，內裡都是零瑣細碎的人體器官，粗粗看上去，有肝臟、心臟、腎臟……大部分的器官都有手術刀的精密切痕，看來確切是病理嘗試剩下的部分。

淩菲暴露了驚詫的神采，我彌補說道：“我是說假定。”

“四號冰櫃？”淩菲問道。

能夠假想一下，劉大如果到益民病院能夠拿到證據，一種能夠就是認定了付明勇是殺人分屍的凶手，另一種能夠就是解除了付明勇，找到了另一個真正的凶手，不過，十年疇昔了，想要在這個時候拿到靠譜的證據，的確比登天還難，要想在益民病院找到衝破，非得獨辟門路才行，但是這茫茫天下，門路在哪兒呢？

“翻開看看吧。”我對淩菲說道。

我說：“你總傳聞過‘死馬也要當活馬醫’這句古話吧？案子疇昔了十年，隻要找到線索，還是能夠破掉。”

既然付明兵有能夠埋冇了一些為人不知的究竟，要調查就必須在益民病院下工夫，歸正不管初誌如何，劉大也是盯牢益民病院的，這一點和劉大的設法並無衝突之處。

我要了幾樣喜好吃的，就在窗邊坐了下來，陽光在綠色的樹叢上玩耍騰躍，淩菲坐下說：“這兩天彷彿蠻閒的，冇發甚麼大的案子，不曉得明天會如何？”

淩菲從抽屜裡拿出一張飯卡：“還冇呢，我正要去食堂，不知明天有甚麼好吃的。”

一號冰櫃是一個肝癌晚期滅亡的患者，四號冰櫃姓名欄寫著“嘗試器官”四個字，這時我想起了明天在綜合科的時候，付旭龍科長和付明兵院長在說的殯儀館回絕為它們火化的嘗試檢材。

淩菲俄然睜大了眼睛說：“蘇教員，你是說病院的承平間？”

想著想著，我又想到了益民病院，對呀，如果這起案子確切是指向益民病院的，那麼益民病院便能夠是凶手的第二疆場。

我說：“從你腦袋裡呀。”

淩菲用筷子在潔白的碟子上敲得叮噹響：“蘇教員，你感覺這十年前的案子真的有但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