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孫秋梅就會坐在方立國的劈麵，王管帳的辦公桌前，順手拾起桌上的曲彆針、訂書針等小玩意兒，巧笑倩兮地擲向方立國，方立國遁藏不及也會反擲反擊，兩人樂此不疲。左小右固然隻要旁觀的份兒，卻也百看不厭。因為唯有此時，她才氣夠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儘情地喘幾口大氣。

在以後的日子裡，左小右多次回想這天的景象，悄悄光榮的同時也有些後怕，幸虧當時她靈敏地捕獲到了這類直覺，不然遺患無窮。

方立國更是越來越令人討厭了，他老是擺出一副帶領的嘴臉，把科室裡的氛圍弄的壓抑沉悶。偶爾王管帳試圖與他會商幾句事情上的題目，他也是皺著眉頭“嗯嗯啊啊”地打著官腔，滿臉不耐煩的神情。

如許的事情氛圍讓左小右大氣也不敢喘，神經繃得緊緊的，如同在高壓線下傷害功課。最悲催的莫過於王管帳出差的時候，辦公室裡一片死寂，連咽口唾沫的聲音都被襯得如雷貫耳。左小右戰戰兢兢地翻著方立國指派給她的，諸如《管帳學道理》、《管帳學根本》類的晦澀古板的“天書”，如坐鍼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