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一揮，搶先行去，一群小屁孩捏著拳頭跟在他身後。

小羽士大喊道：“你們這幾個惡賊，竟敢在九陰鎮肇事。也不探聽探聽，這裡是誰的地盤！”

這幫小孩腳步挪動，從高到矮敏捷地排好隊，行動諳練之極。

那大漢高傲地說道：“我們，是青城劍派門下。”

看他眉眼皺得要滴出苦水的風趣模樣，那六個大漢哈哈大笑。

“笑死人了，這細皮嫩肉的，還說武功蓋世。”

那幫大漢又是大笑，搶先的一個勾了勾手指，小羽士就乖乖地走上前，還靈巧地低下了頭。

站在一個大漢的麵前，小羽士奉迎地一笑，手一動，懷中的一把長劍便“錚”地一聲入了大漢手中的劍鞘內。

“說羽士哥哥武功蓋世！”

“甚麼！”小羽士跳了起來，大怒道：“還敢調戲秋娥姐姐！你們有冇有報上我的名號？”

這工夫，端地了得！

“嗬嗬嗬，”小羽士陰沉森地笑了幾聲：“他們死定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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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棧光暗，這喊完了，小羽士才垂垂看清，對著門擺了兩桌，圍坐著五六個大漢。個個左手拿劍，右手端酒，正拿著碗要往嘴裡倒。想來是喝酒喝得正歡暢，被他俄然的一腳給驚到了。

哎，真是生生華侈了那張好臉皮！

一時，堆棧表裡一片死靜。

“小爺個屁！”搶先的大漢怒喝一聲，把手中的酒碗一放，“砰”的一聲後，再“砰砰”數聲中，他叫道：“出劍！”

掉了兩滴淚，他無窮寥寂地看著彼蒼，幽幽地說：“小爺我，孤單啊！”

愁著張臉看著那棵大樹，半晌後他俄然跳了起來，指著大樹罵道：“您個老胡塗的，小爺我本年十八了，十八了啊。您是要我守在這破山上，再坐十八年？”

小羽士大怒，他挺起胸膛，向左跨了兩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幾個大漢喝道：“小爺我，”

他在那“是”了半天，有個大漢終究忍不住說道：“是青城六劍。”

他這搞笑模樣，惹得那幾個大漢笑得直拍桌子。

“報了。”

“披了件破道袍，就敢說神十足神？”

學兔子蹦幾下，學猴子跳幾下，這小羽士折騰了一會，待身子舒爽了後，看著那大樹長歎一聲：“哎，師父說，等甚麼時候我能在最高最細的那根樹杈上，靜坐滿兩個時候，就準我出山。”

小羽士隻覺身上一涼，定晴一看，隻見六把長劍正緊貼著他的肌膚，差之毫厘地將他“定”在了堆棧的牆上。

“我的天啊，慘了，這下慘了。妙手，頂尖的妙手。倒，這麼短長的絕頂妙手跑到九陰鎮這類，鬼比人多的破處所來乾嗎？”

“還調戲秋娥姐姐。”

罵完了，他的臉又垮了下來：“不幸啊，誰叫我是沒爹沒孃的苦孩子，冇人疼冇人愛也冇人要。好不輕易多了個便宜師父，師父還是個超等懶鬼，連內褲都要我洗。現在就連師父都死翹翹了。”

一見到堆棧的門，鄉親們哭訴的聲音垂垂小了，終究息了，一個個的都躊躇著不敢靠近。

“羽士哥哥，山下來了一群大好人。”

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小羽士一笑。

如是“錚錚”六聲後，將劍物歸原主後，小羽士退後幾步，不幸兮兮地站在那，手指還勾著衣角，那模樣活像一個做錯了事，在家長麵前等著受懲罰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