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顫抖著,暗想:這個女鬼固然模樣很可駭,但幸虧不是藝術學院的惡鬼,不然,我今晚就死翹翹了。
我心想:這個飯店三層樓,光雅座就有六十間,看來,老闆的家底很殷實,我得敲他一筆。
“小兄弟,我此人膽量小,又故意臟病,經不起恐嚇的。您看:今晚一過,我就付給您十萬元錢,倘使三天內女鬼不呈現了,我就把餘款九十萬付給您。”老闆和我籌議道。
我搖點頭,推讓道:“感謝,我不會抽菸。”
我感遭到:這個腦袋太象藝術學院阿誰惡鬼的腦袋了。
我的心臟猛地一收縮,渾身冒出了盜汗。
辦事員一走,老闆就堆起一臉的笑容,說:“小兄弟,我是個直率人,翻開窗戶說亮話吧,前一陣子,飯店有一名女辦事員他殺了,比來,女工宿舍老鬨鬼,搞得女工們紛繁辭職,我正為這事兒犯愁呢。”
“這個嘛……”我賣起了關子。
我當即想起老闆和保安嘀咕的景象,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必定是老闆讓保安把我鎖在這間屋子裡,怕我半夜逃竄了。
我趕快笑眯眯地說:“老闆,戔戔三百元錢,值得一逃嗎?您千萬彆曲解了,我今晚被一個小娘們放了鴿子,可巧身上又冇帶錢,不過,我能夠替您處理一個天大的困難。”
女工宿舍在飯店的前麵,一個小平房,約莫一百多平方米,內裡擠著四十位女工。
我對老闆說:“今晚,你讓女工們都到彆的處所去住,你和我留在這兒過夜。”
我笑了,心想:看來,捉鬼這個行當很來錢呀,怪不得《X事件措置公司》給我二萬元的月薪呢。
我回過甚來,驚駭地瞅著窗戶。
草泥馬!老闆這是想玩死我呀。奶奶的,三百元的飯錢值得這麼誇大嗎?
“你能替我處理困難?笑話!”老闆伸脫手,凶神惡煞地說:“少廢話,拿錢來,不然,彆想站著出門。”
老闆的眼睛珠子轉了轉,猛地換上了一副笑容,他對辦事員說:“快給這位先生沏一杯好茶來。”
“嘎吱”一聲,窗戶被推開了一條縫,一個披頭披髮的腦袋伸了出去。
“哦,不抽菸好,這玩藝就一股煙,冇啥意義。實在,我也冇煙癮,逢場作戲罷了。”老闆扭頭對辦事員說:“你出去吧。”
女鬼用手扒開了遮住臉的長髮,暴露了一副猙獰的麵孔:一對血紅的眼睛,眼球暴凸著,好象頓時就要掉出來了。滿臉的飯桶鼓漲著,就象癩蛤蟆的皮。
“小兄弟,隻要您治服了這個女鬼,我情願重金酬謝。”老闆迫不及待地說。
老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我身邊,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包捲菸,抽出一根遞給我,殷勤地說:“小兄弟,抽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