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戶_156定論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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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卻於結案後頒旨,議與湛哥開閣讀書,封做郡王,以朱震兼任王太傅。佛奴亦為郡王,隻年幼,並不讀書,又要簡選與湛哥做伴讀之大臣後輩。並不另往他處,亦附學東宮。又要選伴讀,填了原章哥伴讀裡因受家屬之累而放逐之人。冬至今後東宮書院便即複課。

當下將諸謀亂者暫押入大理寺內,待查問案情,再一體問罪,暫將與亂之家產業悉封了,家眷亦拘押。一時候獄神廟裡人滿為患,這是後話了。當是時,大理寺卿並禦史大夫忙出列來,會同著刑部尚書,與陳熙辦交割,由禁軍將人押往裡。

不想天下之大,並非大家想謀反,接連有了告發之人,朱瑜、陳三姐接踵出來首告。九哥這一頭雖知曉得略晚,卻終得了機遇安插。將計就計,將亂黨一網打。

玉姐卻於喪事上遇著幾個求戀人,以諸勳貴之勢,很多皆是自建國以來便有爵位,數代下來,姻親故交盤根錯節。為謀逆、從逆說話,自是不敢,然如果犯官家眷、又或是家中幼兒,倒另有幾個略有些個知己親戚戰戰兢兢想走個門路。

君臣喜過以後,再看那謀逆之人,好似那暴雨裡花草普通,催折殘落再無言語。唯有殿外雷聲、風聲、雨聲,與行刑大杖打人身上聲音和著哀鳴。

玉姐對淑太妃道:“亂臣謀逆,娘娘兄弟不爭氣,將娘娘氣著了、驚著了,又折了服侍人兒,且分撥人手來伏侍娘娘,萬要保其全麵。”淑太妃道:“這也是應有之意。”她兩個說話並未曾揹著諸人,內、外命婦都聽著了,暗想,也是這個事理。

漁陽侯、安昌侯,諸逆,當斬,除爵,籍冇,同祖兄弟皆罷官,闔家放逐。其他從逆者十三侯,絞,除爵,籍冇,同祖兄弟皆罷官,闔家放逐。

陳奇目瞪口呆:“死了?”

卻又傳來動靜,官家要嘉獎此番平叛、救駕有功之臣。議功較之審案倒是輕易很多,自九哥起至於政事堂,肚裡都有一本賬。

大慶殿裡,卻有一樁毒手事兒。君臣等安定兵變,尚殿裡立著,縱不是功臣也不是罪人,都各鬆一口氣,然見著皇後,想著她是如何來,不由又皺起眉頭來。李長澤等重臣內心,皇後行事果斷,“奉養”太後而來先,行刑震懾諸逆於後,實是可朱紫才。然一想著她“奉養”來那小我,卻都不曉得要如何是好了。

謀逆者人雖不算極多,卻也很多,也是個大案。犯人數不過四百,還不如先前溫孝全撫北時遇著草寇多。然除卻2、三百禁軍衛士,餘皆權貴之家,稱得上要案。原當重而又重,遲誤不得。卻因事發太皇太後喪禮上,縱是九哥恨得牙癢,也不能先將這些人問罪正法,且要將其拘押,先將太皇太後喪事對於疇昔,再來細細問罪。

如何請皇太後溫馨活著,便是一道困難。李長澤心疑:皇太後向來不是個好人,如何眼下肯一聲兒不吭?

幾人出得大慶殿時,外頭行刑已斃,宮正雖是女子,辦事卻果斷,挨著個兒看那挺屍人,指一大力寺人,令每人頭上再狠補三下。地上血水叫大雨一衝,流得各處都是。縱是陳熙出入戰陣之人,亦覺膽怯,於珍等心內並無此不忍,卻又叫夾著雨水風兒一吹,濕了半截兒褲腿,隻覺寒氣從底往上竄。忙打了個寒噤,道:“走罷,內廷之事,非我等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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