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命低聲道：“主子看陛下八成還是個童男人，不懂女子的好處，天然也不懂顧恤。”

“趙公子的意義，是想曉得陛下平時是否也這般苛待她？”長命接著他的話頭道。

出了長樂宮，他終是忍不住問一旁的長命：“那嘉容……平時便是如此麼？”

“有事理。”趙合本來清俊的眉眼頃刻變得鄙陋，見四下無人，湊過來道：“壽公公如此明白，莫非也曾體味過女子的好處？”

嘉容白了一張嬌花似的臉，不肯信賴卻又不能不信賴會有這類事情產生，因為明天慕容泓就曾說過要挖她一隻眼的話。另有服侍端王的那兩名侍女，不過就給端王穿錯一件衣裳，就給拖下去杖斃了。

談妥另聘帝師之過後，慕容泓本覺得慕容瑛應當走了，誰知她本日彷彿談性頗佳，又聊起往年三月這盛京的遊春勝地。

“多謝安公公。”她低了頭，想去端回長安手裡的托盤。

長命將錦囊推回，道：“陛下要難堪她，誰也不敢明著相幫。趙公子如有憐香惜玉之心，無妨弄些她用得著的東西，比如傷藥膏子之類的，主子倒還能幫您轉交。”

“到底……你到底為何恰好選我？”嘉容屈辱萬分，淚水漣漣地問。

“不會的！我信賴他。”嘉容毫不遊移道。

“我的意義是……”趙合話說一半，警悟本身並冇有資格過問此事，心中又擔憂長命歸去奉告慕容泓，便又止住話頭，甩了甩袖子，悒悒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