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問你,若你成了太史,先太子之死,你預備如何落筆?”慕容泓把玩動手中桃枝,神情淡然地問。
慕容泓低眸看花,口中道:“孔大人官居太史職掌史事,最是高風亮節剛正不阿。冇想到竟然也肯讓孔公子來做朕的郎官,倒是讓朕始料未及。”
孔仕臻道:“是。”
這位公子臉龐肥胖鼻梁高挺,一身文質彬彬的書卷氣裡偏又透出些許高慢自大的傲氣來。
慕容泓好似剛遊園返來,手裡還拿著一枝粉豔爛漫的桃花。
那兵士愣愣道:“公公您真是神了,我家將軍曾是先帝爺的副將,府中三蜜斯與陛下確是舊識。”
孔仕臻道:“書曰:以銅為鏡,能夠正衣冠,以古為鏡,能夠知興替,以報酬鏡,能夠明得失。草民彆無好處,唯自幼受家學熏陶,飽諳經史。若能成為陛下郎官,不敢說能讓陛下如獲良師受益匪淺,但起碼,可讓陛下知曆代君王之功過是非,王朝之興替成敗。”
“哦?願聞其詳。”慕容泓來了興趣。
“這位公公,你說這麼多不過都是你本身的推斷罷了。廷尉斷案都講究個證據確實,公公若想僅憑這些主觀臆斷就將本公子架空於郎官以外,本公子死也不平。”那藍袍公子一甩袖子道。
長安聞言,有些驚奇地看了孔仕臻一眼。方纔隻感覺他智硬罷了,而現在,卻覺著此人腦袋裡的確有刺!他覺得他在跟誰說話?慕容泓要知曆代君王之功過,王朝之興替,用得著他來講?帝師是誰都能做的?
長安打量他一眼,嘲笑:“公子這般雲中白鶴普通的人物,隻怕不太合適做這個郎官啊。”
“孔仕臻,朕叫得著名字的姓孔的大臣,唯有太史令孔莊罷了。”慕容泓聽了白衣公子自報姓名,考慮著緩緩道。豔陽下一張俊臉熠熠生輝如珠似玉。
貳心中鬱憤不已,但好歹還記取這是在宮裡,便強忍著道:“即便我一時眼拙看差了,那是我一人之過,與他們何乾?公公何故不分青紅皂白,連他們也一同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