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再看徐良。

褚翔道：“是鐘公子把陛下撂了一跤。”

慕容泓毫不能出事，不然他們這些近身服侍的人都要遭殃。長安一咬牙，撿起掌燈宮女丟在廊下的掛杆便向甘露殿內衝去。

徐良惶恐：“主子不敢。”

“妙！此等好計信手拈來，當得朕身邊第一智囊。濃雲，叮嚀下去，晚膳多要一盤醬肘子，賜給長安，讓他先練練牙口。”慕容泓龍顏大悅。

褚翔慚愧道：“方纔鐘羨過來撂倒陛下之時，主子曾試圖脫手禁止，成果……拚武力的話，主子約莫也不是他的敵手。”

慕容珵美，褚翔，徐良齊齊側目：“……”如許也行？

長安正想分開，眸光一轉卻見不遠處兩名宮女拎著食盒嫋嫋婷婷地向甘露殿走來。

長安道：“這不明天剛發了月例麼，主子和長祿長福想著公公您平時教誨我們幾個冇用的實在辛苦，合該貢獻一番纔是。隻可惜主子們例錢微薄，湊起來才這麼一點兒，禮輕情義重，還請徐公公不要嫌棄。”

長安得令回身，卻與長命撞了個正著，“劉公公，主子也內急。”長命道。

長安近乎板滯地看著麵色刹時慘白的濃雲，不知她為何會替本身擋刀。

“甚麼東西？”徐良瞥了一眼，冇接。

兩人說話這會兒慕容泓已經悠悠醒轉，濃雲見他似欲坐起，忙上去扶他。

長安賠笑道：“就主子這狗嘴，哪敢真的去咬太尉大人的公子啊？不過陛下愛聽，說著哄陛下歡暢罷了。”邊說邊從懷裡取出一包銅錢，磨磨蹭蹭地塞給徐良。

褚翔不愧為禦前侍衛，長安尖叫尾音未落，他已呈現在甘露殿前。

長安靠近她低聲道：“濃雲姐，主子有個疑問。剛來甘露殿那天，陛下說他身邊的內侍換了幾茬了，主子氣問一下那些換下來的內侍都去哪兒了嗎？”

彼時夜幕方臨，侍女們還將來得及將殿前宮燈全數點亮，光芒暗淡，看不清那兩名宮女的臉。

慕容泓收回目光看嚮慕容珵美，道：“這口氣朕咽不下去，珵美，你替朕想想如何才氣出了這口惡氣。”

世人聞言, 一時噤聲。

“不消您叮嚀，主子曉得該如何做。”長安點頭哈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