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念雪也不是認慫的人,挺了挺還在發育的小胸脯子,狠狠瞪了廖明哲一眼,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如何,你要打我?你明天如果打了我,我出去便奉告姑蘇城的統統人,就說寒山寺方丈大師的朋友脫手傷人。往火線丈顏麵何存?!”這女人固然是率性刁蠻,關頭時候腦筋也很靈光,曉得威脅廖明哲無用,便扯上了絕塵大師的名聲望望。
那枚釵子固然是經心雕鏤的,隻是彷彿並非出自專業做釵人之手。釵上的花腔兒約莫是杏花,因為雕鏤的工夫實在不敢恭維,以是花腔並不是很形象,三五朵杏花相互依偎,略微顯得單調了些,並且雕鏤工夫也不是很好。再者,檀木雖說是上等木料,跟金銀珠玉比起來,拿來做釵子卻有些寒酸了。
說了好多話,絕塵大師的呼吸變得短促起來,靠在木頭垛上狠惡的咳嗽著,半響才又顫顫巍巍道:“老衲自知將不久於人間,故此有一個要求。眾位弟子也曉得,寒山寺的香火有限,難以贍養眼下這麼多的人,是以如果想持續修行的,現在便可過來登記一下,調派至長安城的淩雲寺去修行……”
實在,絕塵大師自知身材每況愈下,此次明麵上說是講經,不過是為了試圖再彌補一下當年犯下的弊端。朝廷最忌諱的是官方構造人數浩繁,且都是武學精英,除非這些人都為朝廷所用。
葉梅遠遠站在前麵,見絕塵大師端坐在擺放整齊的木頭上麵,心內暗叫不好,他這是存了必死之心。但院內的數十萬僧侶也是數十萬兵士,略微的風吹草動都會激發變故,葉梅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以穩定應萬變悄悄看著。
龍念雪自幼就跟龍傲天餬口在一起,固然不能討情同親兄妹,但長兄如父,豪情也是很深的。飛揚放肆又率性刁蠻的龍念雪豈能容忍旁人歪曲哥哥,誹謗他們之間的豪情,回身揮掌向絕塵大師打來。
絕塵大師猝不及防,被龍念雪一掌正擊胸口,頃刻噴出一口暗紅色的血液。幸虧龍念雪練武不精,也隻曉得一些外相,並未傷及絕塵大師體內的經脈。吐血不過是因為掌力鞭策了毒性發作,熱毒之血被逼出了體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