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環境,讓恒薔有些驚詫,下認識的扶起鮮於,“有甚麼事起來講。”
“喜好就好!殿下先品著,梓祺這廂奉上新做的幾首曲來。”說完走到琴桌,拿出絲帕擦了擦手,閉目扶起琴來。
灼灼的看著恒薔,鮮於笑道:“不想見便不見了,但梓祺卻有一事相求。”
“哦,好,我必然喝掉它!”說完揭開杯蓋,頓時一陣奇香撲鼻而來,但卻轉眼即逝,接著又是一陣暗香纏綿而來,讓人不得不獵奇盃中是甚麼。定睛看杯中,隻見杯中盛著水紅色清澈的液體,如同少女臉上嬌羞的紅暈。恒薔挑眉望著鮮於,“肯定這是茶?不是胭脂水?”
話音剛落,鮮於眼含笑意,嘴角上揚,悄悄一揖後,站起來回到了位置上。
下人們奉上了一壺香茶,鮮於親身為恒薔倒了一杯茶遞上,“殿下,嚐嚐我仙羅的茶如何?”
“嗬嗬,我怎敢讓殿下喝胭脂水?我仙羅是產香之國,大家皆會調香,此茶乃是鄙人按照古法再略加調劑而製,取八種生果和八蒔花草而炮製,茶湯紅潤清澈,揭蓋便異香撲鼻,聞之暗香綿長,飲之唇齒留香,心神愉悅,以是取名紅顏笑。毫不是胭脂水,請殿下品品。”
鮮於一臉溫情的看著恒薔手中的杯子,輕笑不語。
鮮於彷彿被問的措手不及,低眉點頭,眸子子卻在快速轉動,半晌,他判定的跪了下來,“殿下,梓祺不過彈錯了曲,罪不當遣回啊?”
鮮於卻搖點頭,“殿下不承諾,梓祺就不起來。”
回到城南居,走進鮮於的小院,公然不見寒鬆淵的半點蹤跡,連桌上的畫都不見了,地上打掃的很潔淨,屋中已然熏香,底子不會讓人想到有人曾在這吐得一片狼籍。
半響,梓祺當真的看著恒薔,“本日吧,梓祺怕時候不敷。”
聽聞,恒薔已迫不及待喝了一口,“嗯~~,真是好喝啊!”那茶公然甜香爽口,茶水下肚,唇齒間另有淡淡的生果香,恒薔禁不住將整杯一飲而儘。
兩人冷靜對視了一會兒,恒薔撲哧一聲笑了,鮮於也輕笑出了聲,一起上兩人有說有笑且不提。
鮮於吃驚的望著恒薔,很久,便是一臉深沉的笑,“嗬,皇上真是心疼殿下,不知為您請的哪位名師,戔戔半年您便有如此耳力了。”
鮮於微蹙著眉頭,桃花眼中波光瀲灩,小嘴微翹,一副極其巴望的模樣定定的看著恒薔。
“另有嗎?你不是說新作了幾首嗎?”恒薔挑眉問道,也不顧對方一臉驚奇。
“一個不歡愉的人怎能彈出愉悅的曲子呢?”恒薔嚴厲的看著鮮於。
一秒,兩秒,三秒……十秒,“好啦,你彆看我了,我現在就想,包管一會兒到城南居給你寫一首。快把你那副嘴臉收起來,長的都雅了不起啊!把我迷死了你給誰送禮品去!”恒薔抓狂道。
“殿下,想甚麼呢?快喝啊!”鮮於笑盈盈的看著恒薔。
鮮於愣了愣,點頭笑道:“他醉成那樣,不到天亮怕是醒不來。何況,狗和他都不得見你,他也將近滾出大梁了,您還介懷甚麼?”
鮮於的粉唇因為吃驚而微張,眼中劃過一絲敬佩的光芒,這纔是他本日獨一的一個實在神采。
琴聲停了,鮮於笑對恒薔,“鄙人鄙人,讓殿下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