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薔漸漸站起,看了看孃舅,便曉得他必定是為了恒嶸的事而來。不知是來發兵問罪呢,還是來賠不是。便淺笑不語,靜觀其變。和泰瞥見恒薔在看本身,便目光閃躲,低頭不語。
“薔兒,傳聞你本日往衙門裡扭送小我去?”女皇端著茶,用杯蓋颳著茶末,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書房中一片溫馨驅走了冬夜的酷寒。
“母皇,我那哥哥是如何回事?不是說在外玩耍,如何春蘭說他修真去了?”恒薔咬口芙蓉糕,大眼忽閃,望著母親。
恒薔從速安撫道:“母皇,修真又並非六親不認,您那麼思念哥哥,他定也思念您,說不定過幾日就返來了呢!您莫要憂?了。我和皇弟皇妹們也都是很孝敬您呢!來來來,母皇喝口蓮子湯吧!”恒薔拿調羹朝女皇嘴喂去。
“是。”恒薔答道。
“我很慎重的!嘿嘿……”恒薔歪著頭,一臉假端莊。
此話語氣雖峻厲,卻透出女皇對恒薔的心疼,恒薔跪趴到女皇腳下,撒嬌的說:“母皇,孩兒知錯了,不如母皇讓兒臣罰跪吧,莫讓父王曉得。母~皇~!”
和泰點頭歎道:“哎,孃舅哪敢來問罪?來賠不是都汗顏!那小牲口常常帶些男人返來,我隻當是他的狐朋狗友,卻未想到他何時好上了男風啊!哎呀,若不是孃舅我子嗣薄弱,我定將他杖殺了!”
“嗬嗬,孃舅喜好嗎?我這另有香芋味和栗子味的呢!一會兒歸去帶些。”恒薔有些小顯擺的說道。
恒薔見苗頭不對,忙對女皇說;“母皇,是兒臣的錯,我裝死嚇她們,她們被嚇哭了。”
回到宮中,天已然黑透。恒薔洗漱一番後,坐到書桌前,背誦起徒弟早上教的內容,春蘭心疼的端來一盞蔘湯,“殿下,今兒個累了一天,不如明日給徒弟告個假,過兩日再學,累壞了身子可了不得。”
三個男仆端著冰糖紅棗蓮子羹和綠茶味的芙蓉糕出去,擺放在書房中三個主子的桌前。和泰順手拿起塊芙蓉糕來品了口,點頭道:“嗯,入口即化,唇齒間留有茶香,好啊!”
“呃~~~==!”
女皇瞅了春蘭一眼,又剜了一眼恒薔,“混鬨!你不知你裝死要嚇煞多少人嗎?被你父王曉得非要罰你不成!”
屋外風雪聲減小,女皇淺笑著對恒薔說;“薔兒本日措置嶸兒的事,辦的甚好,有點皇女的模樣了,此後更要多曆練了。”
“自從朕即位後,你父王就讓他去了唐李島,說是大梁的男人不高貴,貧乏霸氣,讓他出去曆練幾年像個男人漢了再返來。這一去就是六年,頭兩年每年還返來一次,這兩年也不返來了,說是去劍山修真去了。哎,我好好的一個皇子卻去修真,我甚是心疼啊!你父王卻甚是附和,說是男兒家成仙了道也比整天為女人爭風妒忌強。哎,真是氣死朕了!”女皇皺眉道。
女皇帶著一絲擔看著和泰,“好了好了,皇兄切勿起火了。嶸兒的事就到此為止了,此後嚴加管束,薔兒本日已保全了他的名譽,切勿讓他再招搖肇事了。”
女皇坐在書桌旁,和泰皇子站在女皇右火線,恒薔與侍女忙下跪存候,女皇卻一變態態的未讓平身,“剛纔在鬨甚麼?”
“啊!”春蘭被突如其來的竄改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冬梅則是一頭黑線,捏著拳頭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