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廣白看向恒薔。“去開門吧,內裡那麼冷,彆讓忍冬凍著。”
“切……妙手島上的神醫都這麼自傲嗎?”恒薔見藥廣白那嘚瑟模樣,很天然的想起了另一個比他還自傲的鬼畜男,不由撇嘴問道。
“如何了小柔?你聽錯了是嗎?是忍冬返來了,不是外人,彆怕!”藥廣白見恒薔的舉止有些變態,還覺得她誤以為追殺她的人來了,倉猝欣喜她。
“如何不好?你是不知島上有多少人想娶如許的好女人!可惜上天卻眷顧了田玉郎那小子,讓他抱得美人歸啊!”藥廣白端起酒杯,笑對李忍冬,“來,師兄敬你一杯,感激你多年來對我的照顧,也感激你給我送來這麼好的徒兒!”
恒薔被嚇得香肩一顫,無辜的眨眼望向了他。
“柔丫頭彆來無恙啊!一彆兩月,必然非常思念仆人吧?”風雪中,李忍冬沾沾自喜的望著前來為她開門的可兒兒,聲如蚊訥,但倒是字字清楚。
遠處,灰色的天空中雪花飛舞,片片純白的精靈隨風飄落,房頂、屋簷、樹枝上……到處一片烏黑。此情此景,讓藥廣白的腦海中很天然的閃現出了曾與敬愛的女人在雪中歡愉玩耍的場麵,一個個小雪球嗖嗖的向他砸來,他笑嗬嗬的躲閃,全然不還手,一團雪準準的砸到了他的臉上,那寒意讓他睜不開眼,女人銀鈴般的笑聲隨之而傳來,久久迴盪在耳畔,迴盪在雪花紛飛的銀色天下裡……
走進屋中,藥廣白正撥動輪椅向他行來,一見彆人,便親熱的號召道:“忍冬來啦?內裡天兒冷,快進屋喝口熱茶。”
“謝師兄!”李忍冬仍然很有規矩的抱拳鞠了一躬,接著上前去推藥廣白的輪椅,把他推到堂屋裡的圓桌旁,李忍冬才脫下大氅,坐在了他的動手處。
“甚麼?師兄說田玉郎如何了?”李忍冬將酒杯懸在空中,沉下俊臉,神情變得嚴峻。
無塵昂首,烏溜溜的大眼睛虔誠的望著他的仆人,嗓子裡收回低低的嗚嗚聲,不知是在擁戴他的仆人還是在為恒薔討情。
“不必多禮,快請坐。”藥廣白點頭道。
“進屋,我很想體味一下阿誰笨女人每天都學了些甚麼,被我曉得她不學無術,她就死定了!”李忍冬蹙眉將堆積在肩頭的雪花噗噗的撣落,一抬腳跨進了門檻,雪球似的無塵緊隨厥後。
“呃……”藥廣白望著恒薔誇大眨動的杏眼,頓時感遭到她在表示著甚麼,遂轉過甚舉起酒杯不甚天然的笑道:“瞧阿柔多恭敬你,連句打趣話都不讓我跟你說。來,那我們就喝酒吃菜,師兄我先乾爲敬!”說完,端起酒杯一口飲儘。
“哦。”恒薔牽強的答道,腳倒是一步未動,“這還未及三月,如何李大夫就返來了。”
藥廣白垂眸,略加思考,“此次忍冬是替我父親出診,他白叟家前次已出診近一月。忍冬再去兩月合情公道啊,何況都快過年了。誰不想早點回家?此次他來,必是來看望我這個大師兄的。快去開門吧!”
“嗬……忍冬啊,師兄真要感激你帶回阿柔這麼個好女人來!冰雪聰明,活潑敬愛,還做的一手好菜,師兄邇來但是納福了!”藥廣白看著恒薔端上來的小菜,不覺咽起口水。
這時,恒薔低著頭端上了熱茶和點心,李忍冬忍不住又多瞅了她幾眼,不想她倒是目不斜視,上完茶後更是提出要回家,氣的李忍冬將藏在衣袖中的左手捏的緊了又緊,還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