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剛過不久,盛裝的恒薔帶著錦衣華服的小錢、鮮於和兩個貼身婢女出了鳳儀宮,乘著本身的豪華馬車,向光祿寺駛去。
正在這時,又出去幾人,讓恒薔更是心煩意亂。
一陣風吹來,易蘭卿兩鬢的垂髮被微微吹動,橘色的燈火倒映在他狹長的鳳眸中彷彿兩團燃燒的火焰,他輕甩袍袖,雲淡風輕的笑了,“氣我也倒罷了,如有人老是惹她哭,這和事佬便做不得了!”他揚著嘴角,文雅回身,翩翩朝前走去。
梅傲寒扶住她的肩,低下頭笑盈盈的凝睇著她,可眼神平清楚就是巴望,那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巴望。
鮮於望了一眼恒薔,目露滑頭,“嗬,大師不都在跟風鳳儀宮麼,我更得跟緊些!”
梅傲寒快速的環顧了四周,冇瞥見多少人,“嗯,見了你我老是情不自禁。”手從恒薔肩頭滑下,忽又靠近她耳邊,“記得早日稟告皇上迎娶我呀!我快瘋了!”他像個小孩一樣在嘟囔。
“傲寒,此處在風口上,為何讓殿下站在這裡?”一道瘦高文雅的紅色身影來到二人身邊,帶來了淡淡的蘭麝氣味。
“嗬,我已風俗做大梁男人,她卻還未適應做大梁女子,此後眾星捧月慣了,會哭纔怪!”將他廣大的袍袖蕭灑的甩了一個超脫的弧度,翩然朝燈火中走去,彷彿他是墮入凡間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