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朝他點頭的溫瑾睿,又是看了看還在過來的路上,不斷微顫著倒是咬牙對峙的許思遠後,麵無神采的開口道:“這都是些粗活,你們歇著就行了,不消這般辛苦。”
說著,許思遠便是一步三顫的倔強朝著門口走去,而他身後的官兵在看到這一幕後,不由輕聲開口道:“這許先生和李大人果然是同窗,連這脾氣都一個樣,難怪他們會說當時這許先活力的連病都複發了……”
隻不過可惜的是,許思遠但是一個名副實在的文弱墨客,這一袋糧食少說也有百十來斤,固然他平時也乾農活,可這對於他一個另有病在身的人而言,卻並非是那麼輕易。
“李大人不必擔憂,許先生的病不會因為這個發作的,再者而言,方某鄙人乃是一名郎中,有方某在,許先生不會有事。”
這時剛好有個官兵放下了糧食走了過來,見狀,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許思遠的身邊,想將他背上的糧食拿下來。
“哼。”
將肩上的糧食放下後,見到溫瑾睿和許思遠過來,在朝他們點了點頭後,李孟就是持續朝著一旁做了標記的糧食走了疇昔。
見狀,這個官兵彷彿是想起了幾年前的事情,臉上方纔浮起一抹笑意,就是當即反應了過來,隨即生生將笑意壓下後,就是趕緊扶起許思遠,等他站穩了腳根後,又是開口問道:“許先生,您可不要勉強,如果在傷著了,恐怕大人就該發脾氣了。”
見狀,溫瑾睿微微皺眉沉吟了半晌後,便是朝著堆放糧食的處所走了疇昔,“走,我們也去幫手。”
聞言,將肩上的糧食放下後,溫瑾睿輕笑道:“大人金貴之軀都無能的活,我們又有甚麼不能做的?”
好不輕易將糧食放到了肩膀上,可許思遠還未站起家來,便是腳下一軟,若非身邊堆著的糧食很多,讓他有了依托和支撐的處所,恐怕這一下就是要讓他跌倒了。
掃視一週,見此處不大的庫房中,竟是還堆著一半的糧食,溫瑾睿微微皺了皺眉,倒是將心中的迷惑壓了下去,見李孟是從標記的那一堆糧食中拿起一袋扛起然後背到了門口的位置,便也是朝著那些標記的處所走了疇昔。
見這些馬將靠近他們一側的位置讓了出來,溫瑾睿輕笑一聲,便是將馬牽了疇昔拴好,然後從馱著施禮的馬背大將乾草拿出來,讓到了槽中後,就是與許思遠一起去尋李孟。
原路返回,等走到之前那些官兵在搬運糧食的處所時,溫瑾睿竟是看到李孟本身也脫了官府,然後和官兵一起在搬運著糧食。
聞聲這話,李孟不覺輕不成聞的冷哼了一聲,隨即抬腳就是朝著堆放糧食的處所走去,但冇走幾步,像是有些於心不忍似的,用許思遠勉強能夠聞聲的聲音道:“你如果要賴著不走,那本官管你的飯就是了,不消如此逞強。”
見狀,許思遠趕緊加快腳步,終因而在堆放糧食的位置追上了溫瑾睿,然後抬高了聲音道:“侯爺,此事……”
對於這個官兵曉得他的名字一事,許思遠一點都不感覺奇特,畢竟幾年前的事情但是幾近全城的人都曉得,而這些官兵跟在李孟身邊的時候也不短,曉得也是普通的。
“不礙事。”許思遠咬著牙勉強暴露一個笑容,可隨即想要站起家來時,雙腿卻又是微微顫抖了起來,“阿誰……幫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