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蔭洞創派大典結束後第三日,卯時三刻,碧蔭弟子常日練功的坪台,此時人頭攢動,談笑宴宴。好不熱烈。
“那位?誰呀?”
像這類幾近統統修真門派堆積在一處的環境並未幾見。但是一旦聚到了一起,各派弟子之間就會免不了生出參議的心機。就像同是主修煉丹畫符的金丹門和符石宗、以法陣為主的碧蔭洞和歸一穀、修習功法晉升修為的滄閬派、白蝕峰和禪烈堂,等等。
女修的眉眼熟的極好,雋美傾絕,眼尾處微微上挑,鴉色羽睫又濃又密,像是畫了一條黛線。明顯是風騷到極致的眉眼。恰好眸光又清又亮,勾人之處又透著純粹和無辜的意味。
方纔還騷動不堪的人潮俄然之間就奇特地靜了下來,通道兩側的男修女修目光追跟著來人緩緩向前,直到前頭攢動的人頭將那人埋冇,才久久回過神來。
蘇枋麵前,他們天然是不敢冒昧,這可苦了陸珩和江心月,幾天下來收到不知多少約戰書。
坪台的正中心鵠立著一座高台,高於四周,恰是常日裡眾碧蔭弟子相互參議的處所。現在,上麵空空如也,方纔幾名修士口中所提的“那位”以及“碧蔭七子”都還冇有現身。
滄閬派身為修真魁首,一向被彆派門人既敬又妒。畢竟,他們中絕大多數是當初未能拜入滄閬派門下,退而求其次才拜入了現在各自的門派之下。現在碰到滄閬弟子,天然心底就生出好勝心來,要參議應戰一番。
當年,滄閬派穹蒼殿雷火雙係天靈根一事震驚全部修真界。跟著她的身份在碧蔭洞內垂垂傳開,很多人都想看看這個天縱奇才當不當得起她頭頂上的光環,以及“苻璃尊者親傳弟子”的這個身份。
又過了半晌,就在世人覺得“那位”臨陣脫逃,漸生鄙夷不屑之時,西南邊向的人潮從火線開端往兩側漸漸讓出一條通道,一道身影從人流以後走了出來。
她想起前兩日與彆派道友的幾場參議,若不是到最後關頭她暗中使計,與對方打成了平局,那裡能有現在的大要光彩。
“快快快,要開端了!”兩名歸一穀的男修催促下落在背麵的同門師兄弟,焦心道。
對戰的此中一方露麵,人群中當即爆出一陣騷動。
祭慰祖祠隻是碧蔭洞創派大典的開端,次日以後另有大大小小的祭禮,百般又煩瑣。【ㄨ】從最後到結束,大典統共保持了六日。
“來了來了,不是說辰時纔開端麼?現在才卯時三刻。”前麵的男修手忙腳亂地清算著身上的衣袍,倉促追上去。
一股激烈的妒忌和怨毒滿盈上來,江心月隱暗淡澀的目光緊緊絞著錦凰,彷彿占有在暗處絲絲吐舌、乘機而動的毒蛇,眼底陰霾之色閃動。
“他們這是如何了?”有彆派修士見他們如此模樣。不解道。
對此,各派掌門及真人也是樂見其成。
陸珩還好,常日裡修煉刻苦,倒是何嘗敗績。江心月體質受損,修為不敷,仰仗著不知甚麼手腕倒也輸得不是特彆丟臉。
常日裡,錦凰多數都待在屋子裡打坐或是修習功法,玉橫山靈氣充盈,倒是一點也不遲誤。偶爾她也會外出,旁觀其他門派弟子相互參議。
江心月本來在和這幾人談笑,耳邊俄然聽到傳來的竊保私語聲,轉過甚看去,一眼便看到被人潮圍擁著款款走來的錦凰。那奪目的風采和不凡的氣韻吸引了幾近在場合有人的目光。此中,有歆羨、有妒忌、有賞識,亦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