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苻璃再次開口,“顧道友留步,本座有事相商。”
同時,一截毫不起眼的繩索從他的掌心飛出,彷彿遊蛇,攀上她的手臂束縛在她身材兩側,而後沿著她的腰腹一圈又一圈將她緊緊捆縛。最詭異的是,錦凰連一絲抵擋的力都發揮不出來,周身乃至體內的靈氣也像被狠狠壓抑住了一樣。
幾人之間的暗潮天然不落於苻璃的眼睛。他見三人分開屋子,右手一揮再次在屋外佈下空間法陣。錦兒失憶一事非常嚴峻,他毫不答應任何人打攪!(未完待續。)
當觸及到錦凰冰冷陌生的目光時,他的心口就彷彿是被狠狠擊了一掌。脖頸處鋒利的刺痛,遠不如胸口的堵悶滯痛來得濃烈。
“錦兒?”苻璃臉上的欣喜還未散開,就被這簡簡樸單的三個字砸中,竟失神了一瞬,驚措的神采合著未散的欣喜生硬在了臉上,幾吸後才又蹙眉摸乾脆地低喚了一聲,“錦兒?”
苻璃擺擺手,“勿需多禮。”說罷,目光移向顧勉道:“實在,若你不來,本座亦有事……”
“你是誰?”顧勉驚呼的同時,女修亦開口說道。
但是,錦凰倒是半分動容也無,反而殺氣更加的淩厲,貼著苻璃脖頸處的火淩刺又往上逼近了幾分,鋒利鋒銳的刀刃在他的衣領上方劃出一道鮮紅的血絲,語氣森森彷彿冰碴,“我問你,你是何人!?這裡是那邊!?”
她在這個異世大陸如履薄冰,一舉一動都要謹慎行事。前兩世的經驗再清楚不過,一招行錯,滿盤皆輸!她賭不起,更不想再反覆前兩世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絕望和折磨!
這便是化神期大能的絕對威壓!
顧勉幾近是下認識地撐起防備樊籬擋在司瑾然等人身前,卻也隻能勉強支撐幾吸。所幸,那股可駭的威勢也隻持續了半晌,轉眼便又化去了。
外門?苻璃的眉心高高蹙起,她如何會是被歸入了外門?不但如此,她竟對本身毫無印象,像是完整不熟諳他了。可她又明顯曉得,“苻璃是滄閬尊者”一事。莫非,是她的影象呈現了混亂?
他憂愁地看了眼司瑾然,目光從三人身上一一掠過。從他們懵懂不知的神情,明顯還冇有想到他擔憂的那一層。
正在錦凰腦中猖獗思考脫身之法的時候,苻璃再次開口,話倒是對著顧勉幾人說的,“本日事出俄然,恐多有不便,本座就不留諸位了。”
“是,尊者。”顧勉給了三人一個“放心”的眼神,回身回到了屋內。
話還未說完,隻見他神采驟沉,一股可駭的沉鬱之氣從他麵上分散開來。他自木椅中飛起,快得幾近在一吸之間,重重幻影化作勁風,同時,一股可駭到令人顫栗的排擠之力刹時彌散整間屋子。
麵前的這群人她一個都不熟諳,見所未見,她不肯定這些人是不是與江心月那群賤人有關,她不能冒險!
“我如許的身份那裡有資格拜滄閬尊者為師?”這句話,錦凰諷刺的意味可謂較著至極,“說!你到底是何人?”她滿身緊繃,劈麵的人氣力遠超越本身,她底子不敢放鬆一絲一毫。
這便是強者的絕對壓抑。隻是瞬息的工夫,情勢就天翻地覆。修真的可駭就在於此。以修為凹凸,論氣力強弱。
錦凰的神采變得非常丟臉。麵前的人如果要殺她,隻需動脫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