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肯再談,錦凰便也壓下心中的疑慮作罷,順著他的話頭右手指向獸皮捲上的一段筆墨,“徒弟,你看這兒。你說,那企圖重生‘血祭’之人是否與這氐氏有關?”
“隻是……”說著,他的聲線突然降落了下來,“它到底是鬼府之物……以你現在的修為,為師怕你掌控不住它,反被它所控……”
“徒弟?”錦凰瞧他的眼神更加的迷惑。
錦凰不置一詞。
“嗯。”苻璃點點頭,“早該式微的仆句部落仍舊存在於時空夾縫中,隻怕就是因了它。錦兒,我們修道講究緣法,你誤入此中,最先人緣際會破了那邊的禁製,這也是天意所指,合該你的機遇。”
錦凰心中一番計算後,將獸皮卷放回原位,側過身道:“徒弟,這上麵還提到了氐氏,你說那企圖重啟‘血祭’的人是否與這氐氏有關?”
小徒兒較著的體貼彷彿熨帖了他,苻璃嘴角翹了翹,搖點頭,“無事,為師無事。”說著,便要風俗xing地抬起右手揉揉她的發頂,腦海中卻猛地跳出方纔阿誰荒唐而可駭的動機,他整小我便如被蟲蟄到般僵在了當場,半晌後右手才故作若無其事地緩緩收了歸去。
她說罷,過了幾吸也不見迴應,忍不住便朝他望疇昔,卻見對方神采恍然,較著神思不屬,便靠近了些又喚了聲,“徒弟?”
苻璃點點頭,右手轉而拿起案架上的另一方卷軸,卷軸下掛著簽牌,上書“上古神器卷一”。他將卷軸展開,指了指上麵的蠅頭小楷道:“錦兒,你瞧。這裡提到了‘陰陽循環諓’,另有‘幽冥鬼鼎’,俱是屬於冥界之物,且都是上古神器。不過,遵循上麵所載,有竄改陰陽循環之能的,為師猜想,藏於你腰帶中的神器極有能夠是這‘陰陽循環諓’。”
如此胡思亂想一通,成果,獸皮捲上連一個字也冇有看出來。
她低頭垂眸思考,站在她身後的苻璃卻如何也集合不了思路來。明顯視野是投放在了獸皮捲上,可心機卻不知不覺就轉到了天涯之遙的錦凰身上。卻猛地發明,本身的小徒兒亦長到了他下頜的高度;原本身上軟糯的奶香味也變成了女兒家的芳香。
苻璃將卷軸償複原處,道:“此事暫放一邊。錦兒,可有翻閱到甚麼檀卷,與你這腰帶中神器有關?”
他的視野不由自主地落在錦凰嫣紅的唇瓣上,那上麵像塗了口脂,飽滿而津潤,又彷彿被雨露津潤後的花瓣,鮮豔鮮嫩。一刹時,他的腦海中突地湧起一股想要伸手去撫一撫的打動,下一吸就乍然聽到一聲帶著較沉迷惑的“徒弟”,像是一記鐘鳴,將他狠狠震醒。
“是。”錦凰靈巧地應了聲,迴轉過身,低垂的視線下極快地劃過一絲討厭,展開卷軸持續覽閱了起來。
隻見苻璃沉默著搖點頭,“有關‘陰陽循環諓’的記錄太少,為師找了好久,都冇有甚麼可行的體例能將它取出。如果為師強行利用法力,就怕它不肯服從,到時兩廂力量撞擊,會傷到你。”
錦凰率先回過神來,決計今後又退開了些,垂首衝他躬身道:“弟子衝犯師尊,望師尊恕罪。”
苻璃心中一歎,錦兒她長大了,難怪會招來狂蜂浪蝶的覬覦!想著想著,便又想到了雲鏵,本來已經停歇的鬱氣再一次“騰”地翻湧了上來。
苻璃感受一陣莫名的狼狽,以頎長的身姿超出她,複又拿下那方獸皮卷,再次展了開來,較著生硬地轉過話鋒道:“你方纔說‘氐氏’?”